秦微聲轉身離開審訊室,應該是去打電話求證了。

過不多會兒,他又推門而入,只不過這次手裡多了手銬的鑰匙。

他對我的態度也變得溫和了很多,說:“我聯絡了林秘書,已經確認了你所說基本屬實。”

“我代替劉總隊長表達對您的歉意。”

我揉了揉解脫出來的手腕,說:“歉意不必了。”

“他們也是按照規矩辦事,但張佰強抓到了嗎?”

秦微聲搖搖頭:“還沒,而且大機率是抓不到的。張佰強這傢伙太狡猾了。”

“只是很可惜,我們曾邀請他加入隱秘局,但他拒絕了。”

這件事我聽張佰強說過,隱秘局駐魯東的分局長曾經邀請他加入,為此甚至願意幫他撤銷通緝令。

可張佰強這種人天性灑脫,不喜拘束。

他寧願天天被追殺,過刀頭舔血的生活,也不願意被官方的身份束縛住。

想到這,我笑著說:“他若是答應了你,他也不是張佰強了。”

秦微聲深有同感。

張佰強之所以是張佰強,就是因為他桀驁不馴,宛若一匹脫韁的野馬,不喜歡被任何身份,任何人束縛。

他若是答應了隱秘局的招安,也就不是張佰強了。

我和秦微聲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哈哈一笑。

但笑聲剛過,秦微聲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他隨手按下接聽鍵,只是稍微聽了一下,臉色就立刻變了。

他沉聲說道:“是,何永恆就在我身邊。”

我聽到我的名字,立刻愣了一下。

但很快秦微聲就沉聲說道:“是誰提供的訊息?”

“可靠嗎?”

也不知道他聽到了什麼,臉色陡然變化:“放屁!祁老太奶是什麼尿性,遼東半島和膠東半島誰不知道?”

“她說是就是?證據呢?”

對面的聲音也微微提高,以至於我聽的清清楚楚:“秦副局!祁老太奶正在趕往青島的路上!是與不是,她老人家到了自然會一清二楚!”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配合祁老太奶,暫時把何永恆囚禁起來就行!”

秦微聲破口大罵:“趙幹事!你聽好了,老子是隱秘局駐魯東分局的副局長!老子只對鐵穆分局長和魏無國總局座兩位負責!”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讓老子來配合你們工作?”

“少他孃的拿祁老太奶的名頭來壓我!”

“她跟南山殯儀館不對付,那是她的事!”

“她想殺何永恆,那也是她的事!魯東分局還沒墮落到去當祁家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