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在這種糟糕的境遇下,也沒能讓流浪老者的談性減弱。

“哈,你可以叫我比爾。年輕人,你又是怎麼被抓的?他們用槍指著你的頭?”比爾開了句玩笑。

博特沒感覺冒犯,他想要活動一下在鐵籠裡的軀體,又想到劉易的命令也只能忍耐下來。

“我聽到了巷子裡的動靜,就想看看裡面發生了什麼,結果被電擊槍放倒了。”

“倒黴的小子,你可還沒活夠呢,就遇上了這種事。”比爾在鐵籠裡翻轉了一下身體,他看上去並不害怕,甚至沒有緊張。

“你為什麼覺得我們死定了?”博特問道。

“年輕人,你看看這裡。”比爾示意博特看向房間內。

“看那些鐵籠裡的血跡和損壞的痕跡。不止一個人在裡面呆過,了。有些痕跡還很新鮮,也就是這一兩天的事。”

“現在他們都不見了,相信我,那些人和我們的下場絕對不是去喝杯下午茶。”

比爾有著不屬於他這個年紀的觀察力。

博特沒有說話,比爾自顧自的說了起來。

“這個國家爛透了。病毒實驗。發動戰爭,在全世界吸血。拋棄我們這些沒用的老人,就等著他們自生自滅。”

“年輕人,我早就猜到了自己的結局。不是凍死在街邊,就是被抓走,拆成零件賣錢。”

“我只不過是迎來了我該有的結局,”比爾的眼神晦暗,“也許這就是我應該償還的罪。”

“如果有機會,儘量逃走吧,年輕人。”

博特還是沒有回答,比爾也不再說話。

他用視線,找到了房間內的監控裝置。

這時候,剩餘的兩名流浪者也醒了過來,兩名流浪者都是男性,其中一個看上去頗為年輕,另一個顯得老一些。

這兩個人都沒有博特與比爾的冷靜,他們在勉強適應了環境後,恐懼得大喊大叫了起來。

比爾連忙喊話安撫他們,過了些時間,兩人才恢復理智,但情況也不好。

較為年輕的那個在抽泣,另外一個人害怕得用軀體去擠鐵籠,試圖逃跑。

比爾一直在努力的幫助兩人,他看上去很樂觀,但博特知道,比爾的樂觀是一種偽裝,這個疑似退伍士兵的老人,早已心存死志。

鐺鐺鐺的聲音響起,一個光頭,身穿得體的西裝,卻違和的拿著一根教棍的男人,敲打著牆壁,走進了房間。

他的手中還拿著一個平板電腦,那個男人看上去很輕鬆,還有一種迫不及待的躍躍欲試。

就像是那些期待著見到一場好戲的看客,觀眾。

“歡迎來到我的世界,我的主演們。”那個男人揮動教棍吸引了博特他們的注意力。

“你們可以稱呼我為驚魂。我是這個世界的導演,編劇,同時也客串一下演員。”

“我在外面,聽到了你們在商量著逃走?作為今天的主角,還是請你們待在這裡吧。請不要想著逃跑。”

“讓我看看,我們今天的主演們,會以一種什麼樣的身份,向觀眾們展示,他作為人的價值。”驚魂點選著平板電腦上的資訊。

“博特·維寒迪,一個安保公司的員工,前黑幫分子,看來你的價值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高,不過,你的體格可以很好的彌補這一缺點。”

“再讓我看看,比爾,恩,就這麼叫你好了,出於對老兵的敬意,我們會為你安排特殊的劇情。”稱自己為驚魂的男人,笑了一下,他那光頭上紋有一些奇特的符號。

“還有兩位演員,一個因為賭債破產流落街頭,一個因為吸毒過量,淪為了流浪者,太經典了,也過於平淡了。你們兩位只能成為這一次演出的配角。”

驚魂用手中的教棍重重的打擊在了他身旁的空置鐵籠,他似乎有些氣憤。

“那些該死的,奇裝異服小偷!他們怎麼敢!怎麼敢把我們的演員們帶走!”

那教棍一次又一次重重敲擊在鐵籠上,驚魂變得相當暴虐。

這讓博特懷疑起了驚魂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