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怕身邊的人太辛苦了,所以增加了幾個人手而已,吃還堵不上三哥的嘴?”葉容汐白了他一眼。

“堵得上,堵得上,這些天你可不知道我過的都是什麼日子,表兄真是不拿我當外人啊。”

葉容澤就開始說起來他這段時間做的事情來了,他還從來沒有被這樣“委以重任”過。

所以在訴說的過程中格外的興奮,時不時地站起來手舞足蹈一番。

整個人都非常的精神,而且帶著亢奮的。

“小妹,你不知道,現在我對這販鹽上的事知道的可多多了,表兄身邊也有能人,跟著他們學了不少。”

“從前我只知道吃喝玩樂,父親母親讓習文練武都要偷懶逃避,現在真是後悔沒有聽父親母親的話。”

“書到用時方恨少,從前的見識也太淺薄了。”

“各行各業都有能人,他們不靠身份不靠地位,只是靠自己的雙手還有腦子。”

“就能掙一份家業,養家餬口,不容易啊。”

“若是我沒有侯府三公子,長公主之子的名頭,我算什麼呢?”葉容澤竟然有這樣一番感慨。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沒想到,不食人間煙火的三公子也開始反思了?”葉容汐覺得這樣挺好的。

她的兩位兄長一文一武都找到了自己的人生興趣,不管是為天地立心還是為生民立命,總是有了自己的人生方向。

她三哥一直都沒有定性,雖然他們倆都是十六歲,是兄妹,那是從前的感覺了,現在早就像姐弟了。

其實葉容澤在暗中也在跟自己較勁,跟韓子夜較勁,若是不混出點人樣來他真的是無顏面對“江東父老”了。

“什麼是反思,我這叫成長。”葉容澤也白了小妹一眼,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鬼湖的鹽礦品質非常的高,現在已經開始熬著了,不出意外的話,半個月之後,我就要離開了。”

葉容澤確實是成熟了不少,面板曬黑了些,也粗糙了些,下巴上也有了一點青色,不像是從前少年的樣子了。

“三哥,給鬼湖動手腳下毒的人還有放出訊息的人可都找到了?”葉容汐擔心這看不見的敵人會在背後搗鬼。

“雖然還沒有找到,但是也有眉目了,跟白家有關係。”

“那位白家九姑娘你已經見過了,就是她身邊的人。”

“但是現在不宜打草驚蛇,還沒摸清楚是不是白家家主的意思。”

“或者還是下面人的意思,亦或是白家幾位少東家的意思。”

“這事說起來也不過是小打小鬧,若是真的追究起來也沒什麼意思。”

“放長線釣大魚,這個白家早晚得跟他們算算賬。”葉容澤對白家也是有恨的。

他們求娶了自家小妹,卻沒有盡到保護的義務。

當初小妹上船之後,船上侯府的侍衛就少了,更多的是白家的人在保護著。

在他們的保護下出了這麼大的紕漏,差點害了小妹的一條性命,這怎麼不是仇恨呢?

“竟然真的是白家的人?我就說這位九姑娘從寧德來岳陽沒有這麼簡單,看來這個傻姑娘也是被人利用了。”

葉容汐也早有猜測,只不過現在是被證實了而已。

“這個九姑娘是個沒心眼子的,不過你也別跟她走得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