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上的疼痛還有這件事情的複雜性,都讓葉容澤一個頭兩個大。

韓子夜從葉容澤的屋中出來,正好碰見葉容汐帶著蓉蓉提著食盒子回來。

“怎麼站在這呢?是不是聞到香味了啊?你的運氣還真是不錯,大傢伙託橋叔送來了好多好吃的,肘子肉燉的軟爛極了,是蓉蓉的拿手好菜,你有口福了,等你回去的時候再帶一些給穆舅舅和韓文他們,一個人吃獨食可不好。”葉容汐見到韓子夜滿臉都是笑意,跟她平時的樣子大不相同。

“那我可得多吃點,剛剛去看了看三哥,三哥不像是我皮糙肉厚的,還是要好好的養著才行。”

“有空的時候我弄只鹿給他補補吧。”韓子夜說完牽著葉容汐的手往主院的方向去了。

而他的聲音著實不小,屋子裡的葉容澤聽的一清二楚的,什麼弄一隻鹿補補,他用得著嗎?

鹹吃蘿蔔淡操心,這是瞧不起他啊!

任何一個男人即便是個十六歲的男人,也不能接受什麼用鹿補身子的話。

不過就算是葉容澤鼻子都氣冒煙了也沒有辦法,他這個傷員連大動作都不能有。

更別說是扯脖子喊這種有失體面的事情了,只能是生悶氣。

他非常懷疑韓子夜就是故意的,為的就是剛剛自己的態度不那麼好。

如果是這個時候拿這件事情來問韓子夜的話,他肯定是一臉無辜地回答。

他只是好意,才不會承認自己的故意呢。

韓子夜在家中住了一天就走了,他的時間很緊張也很緊迫,不能有一點偷懶的時間。

但是一口吃不成一個胖子,他還得一步一個腳印的走。

而韓文他們在不知道第幾次被韓子夜全都撂倒了之後一片哀嚎聲,“夜哥,你是怎麼了?喝了雞血了嗎?”

“是啊,夜哥,你手下留情啊,我的腿差點被你給拆了。”是韓雷。

“哥,你是我親哥啊,不能把我們當沙袋子啊,疼死了……”這就不知道是誰說的了。

“你們這些人能不能有點出息,我舅舅可不是什麼人都教的,你們學了這麼久,這麼多人都不是我的對手,說出去都給我舅舅丟人。”

“來來來,起來,我們再來。”

韓子夜其實也是渾身痠疼的很,想要把這些小子撂倒可不是已經容易的事情。

但是他必須要把自己逼迫到極限,這樣才能有所突破。

他的起步已經晚了,起點已經低的不能再低了。

若是再不用點非常手段的話,估計他最後什麼都做不成,什麼都守不住,更別說是他媳婦兒了。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你們確實該學學夜哥。”

“不過人各有志,天分也有所不同,也不能讓你們太累了,休息一刻鐘,然後我們去瀑布下面吧。”

“我們該試試新的東西了,不然你們都覺得沒有意思了。”老穆優哉遊哉地站了起來。

他現在總算是找到點訓練新兵的意思了。

之前他不過是抱著無聊玩玩的心態,現在總算是認真起來,看來他這把老骨頭還有點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