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他閒雲野鶴的生活還是不能夠順心遂意,只不過,他希望自己做的決定不會後悔。

這也是他長到這個年紀做的最出格的一件事情,也是最瘋狂的一件事了。

“是,王爺,屬下會安排好的。”自然有貼身伺候蕭景洹的人過去傳話了。

不多時的工夫,聽見外面有人稟告說是白石村的里正韓橋還有葉大夫過來謝恩了。

“謝恩就不必了,現在你們也算是本王治下的子民,照顧你們也是應該的。”

“把重傷的人還有年紀幼小的孩子都帶到王府去吧,等養好了身子再回去。”

“將來也許本王還有用得到你們的地方。”蕭景洹沒有見他們。

隔著帳篷的簾子說了這麼兩句話,就把人給打發走了。

不過韓橋還是帶著葉容汐在外面行了大禮,葉容汐對這種動不動就要下跪磕頭的禮節翻了翻白眼。

當然也只能是暗中的,還是規規矩矩地行禮了。

畢竟她此時的身份只是個鄉野之間的民女罷了,面對“頭上的天”還是不得不低頭。

剛剛韓橋真的還擔心葉容汐會不行禮呢,見到她如此,提著的心也放下了。

天光放亮之後,白石村的人被分成了兩撥。

葉容汐和韓子夜還有韓文他們幾個受傷嚴重的還有青城她們都跟著王府的隊伍走了。

而孫琴香醒了之後說什麼也不肯跟著王府的人走,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一個勁的說自己不敢過去之類的話。

也沒有別的辦法,葉容汐只好留下了足夠的安胎藥以防萬一了。

韓子夜確實像是他自己說的那樣,既然醒了就不會那麼容易再睡過去了,只是略微歇歇就照常醒過來了。

只是他身上傷痕累累,刀傷燒傷還有其他的淤傷幾乎是要把他給淹沒了,連頭髮都燒沒了不少。

眉毛和睫毛都被火燎的捲曲了,臉上更是被燙起了好幾個大水泡。

“嘶嘶,嘶嘶嘶,疼疼……”在塗藥的時候韓子夜一個勁的喊疼。

他們已經被轉移到了一個馬車上了,雖然看著簡樸,但是條件要比騾子車好多了。

“現在知道疼了?昨天晚上冒險推我的時候想什麼來著?沒有你這一推,也許我也能過去的。”

回想起昨天晚上的危險,葉容汐不免心有餘悸,也許差那麼一絲一毫的,可能就這麼沒命了。

她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所以格外的珍惜重新來過的機會。

“我怎麼會讓你有事呢,再說了我這皮糙肉厚的,養幾天也就好了,我只是心疼你。”

韓子夜摸了摸自己被燙傷的地方,心裡還想著不知道會不會留疤。

自己本就長得配不上媳婦兒,若是再毀容了可怎麼辦。

也就是他這樣心大的人才能在這個時候想到這種事。

要知道,他現在的情況還是非常嚴重的,如果照顧不周的話,很可能會丟掉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