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就是這樣誒。”

&nina陷入了困擾,堅持了這麼多年的習慣,被別人評價為可能會造成困擾,大部分人的想法,都會是得出,這個人有問題這樣的結論。

&nina卻老老實實的思考了對方說的話,得出來的結論卻是我覺得沒有問題,但是既然是你說的,那麼我願意去相信。

“我吃飽了。”

對兩個人之間互動感到有些膩歪的濱邊美波在吃飽以後,通知了他們一聲,就靠在了桌子上,看向了庭院。

庭院裡依然有光,但卻不是溫暖橙色的陽光,夜晚悄然來臨,炫白刺目的人造燈光,替代了太陽的光照,從小屋裡,延展伸長到了庭院裡的每一寸土地上。

這次不再是以小溪左岸上的石燈籠作為分界點,而是在小溪上,就劃分成了兩邊。

被熱鬧的人氣和喧譁影響到的靠近小屋的一側,和小溪對岸被綠植包裹的昏暗一側。

濱邊美波已經記不清自己已經沒有多久看過這樣的風景了,自從父親去世以後,她的世界就只有公寓樓下的圍牆內,還有大瓣菊花紋飾窗簾遮擋的小房子。

恍惚不覺之中,周圍的環境好像也跟著庭院裡的氛圍融為一體,驚鹿也重新恢復了工作,涓涓的細流從驚鹿上流淌而下,澆灌在石燈籠旁的石洞底。

“嘩啦,嘩啦,噠。噠。”

竹子打在石洞中的水面上發出了嘩啦的聲音,抬起後竹中的水流入到石洞中,又發出了第二次的嘩啦聲。

竹子的另一端兩次擊打在石面上,讓環境陷入了恬靜和禪意的統一。

月光從另外一側打在了石洞裡的積水上,皎潔的半月倒映在積水裡。

月亮真好看。

濱邊美波由衷的感嘆道。

“要漫出來了。”

不停留的流水很快就堆滿了石洞,月亮的影子也快要流到整個庭院裡了,濱邊美波下意識的想要起身去看看。

“嘶。”

起的太快,膝蓋的傷口不小心碰到了低矮的桌子。讓濱邊美波捂住了膝蓋,靠在了牆上蹲坐了下來。

“沒事吧,美波醬。”

&nina擔心的看著濱邊美波捂住膝蓋的樣子,她想要伸手去拉對方,又覺得不太合適。

“她下午不小心摔倒了,把膝蓋擦傷了。不過她都沒有哭,也沒有抱怨。”

&nina想問又不好問的困擾,主動幫濱邊美波解釋了膝蓋的問題。順帶還描述了一下對方當時的態度。

聽著湊崎常夏的解釋,濱邊美波不滿的看了看他,不知道是對他隨意將自己的事情告知別人的行為的不滿,還是對他對自己當時表現添油加醋的不滿。

“嗯,沒有問題,不用擔心了。”

聽見湊崎常夏確認了濱邊美波的膝蓋沒有問題以後,mina才安心下來。

“你剛才說什麼要漫出來了。”

湊崎常夏隨口問了問濱邊美波剛才的話,原本他是在和mina進行著有關於人生態度的討論,好吧,實際上只是一些無聊的問題,而且也是mina單方面配合著他而已。

&nina都會認真的思考以後回答,而大部分時候都是她在安靜地傾聽湊崎常夏的講述。她總會用兩隻手撐著下巴,露出潔白的上齒,眼睫毛是長長的,眼睛是彎彎的,大部分時候是三分之二的半月,當特別開心的時候,會只留下淺淺的縫隙。讓湊崎常夏好奇這時候她眼裡的自己會是什麼樣。

就像是午後圖書室的窗邊,面朝視窗靜躺在桌面上小憩時,沒有關牢的窗戶,被微風吹動著,窗簾被吹起來,從她的臉頰上拂動過,涼涼的絲絨感從臉頰到鼻翼,再到額頭的癢癢感。

最後風速加快以後,窗簾在背後飄舞,沒有被壓實的書籍的頁張來回擺動著,打在了臉上,當她被驚醒後,坐起身,伸展懶腰以後,再繼續從之前卡(qia)住的的那一頁開始,繼續閱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