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廉被按著頭塞進了囚車裡。

那兩位大師被送到哪裡去了,瑟廉並不清楚。他們三人是被分開押送的。

負責押送的,自然是杜娟團的人。押送隊伍由一位杜娟騎士與五位士兵組成。

他們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主要是腔子上的人頭跟這次任務掛鉤。辦不好的話,可是會掉腦袋的。

瑟廉一直帶著魔女頭罩,所以看不清她的面容,雙手依然被反綁著。

杜娟騎士一點不敢放鬆,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是折斷瑟廉的手指,割斷她的舌頭才好。

事實上,摸不到輝石製品的話,放魔法就會受到影響。天才魔女再怎麼天才,也沒辦法在無輝石的情況下放魔法。

杜娟騎士對魔法師是有一定了解的,就是此時此刻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放鬆。

他連瑟廉的頭罩都不敢摘下來,怕裡面藏著什麼魔法陷阱。

運輸危險人物,再怎麼小心都不為過。

瑟廉坐在鐵籠子裡,靠著欄杆百無聊賴。心裡盤算著輝石珠子,到底有沒有找到鎖定好的目標。

因為她手裡沒有太多與趙肆有關的東西,如果有頭髮絲、指甲甚至是血液的話,應該會更精準。

可她都沒有,只能憑記憶,將腦海中趙肆的形象封進輝石珠子,作為尋找目標的線索。

這樣的話,精準度會差很多。至於差多少呢,瑟廉也不知道,因為她還沒來得及測試呢。

這種將命運交給不確定事物的感覺,真的特別不爽。她長這麼大都沒辦過這種事,要不是太突然了,她才不這麼幹呢。

沒求過神的瑟廉,在面對無法躍過的障礙時,也不由得想對著星空祈禱,希望星星能給她些幫助。

因為她知道,即將迎來的是無邊的絕望。

她偷聽到士兵們的交談,士兵們說要把她關押到一處無人的密室裡。

完全封閉的密室,被鐵門鎖著,瑟廉的雙手還會被封印,讓她無法動彈生不如死。

研究?拜拜咯。

別說研究了,連正常的生活都沒了。

士兵們說這是公主的仁慈,起碼還給瑟廉留了一條命。

瑟廉卻覺得,這還不如殺了她呢。

杜娟騎士騎著馬在前面帶路,後面計程車兵跟著囚車前行。瑟廉發覺他們是在向南走,她腦中快速盤算著可能的關押地點。

寧姆格福?還是啜泣半島?總不能是蓋利德吧。

瑟廉腦子裡稍微轉一下,發覺可選擇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沒辦法篩選出一個切實可靠的位置。

這就大大增加了營救的困難度,因為趙肆很可能會先趕去魔法學院,再調查瑟廉在哪裡。

一來二去的,會耗費大量的時間。這期間會發生什麼事,瑟廉一點都拿不準。

《天阿降臨》

杜娟會不會送到半路嫌麻煩,就把她給殺了呢?反正荒郊野外的也不會有人知道。

想到陰暗的地方,瑟廉的心忍不住砰砰跳動。尤其是現在周圍異常的安靜,能聽到就只有人和馬匹趕路時發出的聲音。

難免叫人心裡更不踏實。

然而事實證明,瑟廉想多了,這幫人目前還沒有想要暗害她的打算。

但是飯和水,是一點沒給。

趕路趕了一天,又遇到起霧。為了保險起見,杜娟騎士下令紮營休息。

士兵把囚車停在路邊,他們找空地搭建臨時營地,生火做飯。

他們拿出水壺咕鼕鼕的喝水,相當暢快。不給吃的可以,不能不喝水啊。

瑟廉靠在欄杆上說道:“能給口水喝嗎?”

她裡篝火比較遠,能感覺到夜晚的寒氣順著腳尖爬到了全身。魔法師的衣服比較單薄,不太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