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瑞克一邊打著葛托克,一邊說道:“你可真給家族丟臉。”

“幸好你眼睛被打瞎了,不然你看看雕像的表情,都快要把你生吞進肚了。”葛瑞克打的直喘氣。

一把抽出刀來,架在葛托克的脖子上。

趙肆看了看葛孚雷的雕像,又看了看地上被打的渾身發腫的葛托克。

該怎麼處理都是葛瑞克的家事,趙肆依然不打算發表評論。

海蓮娜則已經啃完了多半袋鳥爪,她好像真的覺得很有趣。

葛瑞克握著刀想了想,最後一發狠用刀尖挑飛了葛托克的耳朵。

血登時滋了出來。

“好了,以後你就不是黃金家的人了。以後,你就去看大門吧。”葛瑞克衝著失鄉騎士招手。

失鄉騎士低著頭走過來:“少爺。”

“把他關在城門那裡,叫他好好看大門,活動範圍僅限於城門。他要是該離開,你們就捅他。知道了嗎?”葛瑞克下命令。

失鄉騎士點點頭:“明白。”

“哦對了,治好他一隻眼睛。叫下人進來把血擦乾淨。”葛瑞克看著地上的血跡,覺得很厭惡。

失鄉騎士架起葛托克,離開了王座廳。

葛瑞克用手帕擦了擦刀尖上的血跡,才把刀收回刀鞘。

“真是讓你們看笑話了。沒想到家族裡出了這種寄生蟲。”葛瑞克嘆口氣,“真是的,平時我也知道有很多人在混吃等死,但是我沒想到居然會有人這麼墮落。”

趙肆張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你知道嗎,那個葛托克居然還想去挖別人的墳墓,偷陪葬品。”葛瑞克捂著臉,“我都不知道,他有什麼東西是買不到的嘛?”

“呃……他是想盜墓嗎?”趙肆也不太明白,這葛托克是個什麼毛病。

身為黃金家族的人,幹嘛去做這種事呢。

“是啊,因為他聽說有很多古代墓地裡有寶貝,就要去挖開看看。”葛瑞克恨得牙癢癢,“雖然那些墳墓跟我們沒有關係,太久遠了,也搞不清楚是誰的。可說出去終究不好聽,你明白吧?”

趙肆點頭:“理解,非常理解。可能他天性如此吧。”

“有可能,他天生就是個賊,品性惡劣。”葛瑞克撇撇嘴,“好了,不說他了。我這邊的事都處理完了,咱們可以走了。”

“天都晚了,明天再走吧,也不急於一時。”趙肆說道,“海蓮娜都餓壞了。”

海蓮娜已經將所有鳥爪都吃光了:“少爺,可以請我吃大餐嗎?”

葛瑞克眨了眨眼睛,突然反應過來:“對對對,請你們吃大餐。還說要招待你們,我都給氣暈頭了。”

晚宴在宴會廳舉行,就他們三個人。坐在長桌邊上,能看到葛孚雷的巨幅畫像。

巨幅,指的是一面牆那麼大的畫像。

畫的是葛孚雷的側身像,拄著斧頭的樣子相當霸氣,背後浮現著虛化的瑟洛修。

吃飯的時候,趙肆跟葛瑞克閒聊:“對了,我很奇怪,那個候王禮拜堂是幹嘛的?”

海蓮娜說道:“我就是在那裡撿到你的。因為指頭大人給了我指示,說在那裡會有個褪色者出現。”

趙肆說道:“更覺得奇怪了。那是個幹嘛的地方?”

葛瑞克放下刀叉:“嗯,其實是在我祖父離開這裡後,就修建了那個禮拜堂。本意是祈禱他快點歸來的。”

“啊,那個大小還真的不像啊。”趙肆沒想到真的是給葛孚雷準備的。

他一直以為是等候具有王格的人呢,比如說某個褪色者,但是想想時間段,又不可能有人專門準備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