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鬥祭典結束之後,交界地又迎來了一件大事——瑪利喀斯迴歸。

瑪利喀斯時常看不見人,他本應該守在女神身邊。可能是因為女神有王在守護,所以他才能有時間閒逛吧。

聽說國王總會有個信得過的劊子手,劊子手不只是用來砍人頭的,還包含了給國王幹髒活的意思。

很顯然,瑪利喀斯曾經就擔任這些職責。布來澤也在做瑪利喀斯曾做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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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讓世人得知瑪利喀斯名號的,還得說到神皮戰爭。

面對著擁有蘊含命定之死威能的黑焰的神皮們,葛孚雷是主動請纓想要出戰的。

因為大家都知道,命定之死再厲害,可打不中也沒有意義。葛孚雷認為自己有實力,在神皮用出黑焰之前,就先一步掀翻他們的陣型。

葛孚雷,能僅靠肉身便掀翻地板,在地上留下貫通戰場的溝壑的男人。

比起少年時期,此時他成長為真正的男人,並身具黃金樹的賜福。他感覺自己有無窮的力量,耐力也深不見底,跟個戰場永動機似的,能打到天荒地老。

瑪莉卡、瑟洛修等人,自然相信葛孚雷的實力。但是他已經是英雄,身具王格。

從各種意義上來說,他們都不想葛孚雷出事。

“葛孚雷,你冷靜點。”坐在一旁的瑪利喀斯開口說話。

正式加入黃金樹陣營,被瑪莉卡賜名為瑪利喀斯之後,他便與曾經的氏族劃清了界限。

這對他和氏族都是件好事。以後氏族戰敗,被吸納進黃金樹的時候,他也能有立場說幾句話,保一些人。

“你去的話,一定得帶著軍隊。我們都知道,與軍隊在一起的葛孚雷,才是最強的。”瑪利喀斯說道,“但是面對那些擁有黑焰的神皮,人數多反而不是好事。會平白增添傷亡。”

黃金樹下的廣場上,風吹過捲起黃金樹葉。瑪利喀斯迎風站起來:“不如讓我試試。”

瑪莉卡抬頭望向瑪利喀斯:“為什麼?”

她也有些擔心。因為她不想讓任何人出事。

瑪莉卡是博愛的,她愛著自己這一方所有人。不只是葛孚雷、瑪利喀斯和瑟洛修,就算是士兵都能感受到女神的愛。

每一次戰爭結束後,瑪莉卡的光輝便會籠罩戰場,為那些受傷的人恢復傷勢。

為那些光榮戰死的人而落淚。

“勇者值得歸樹。在以後有機會的時候,我會讓你們回來。”瑪莉卡流著淚,撫摸著盛放屍身的壺。

真奇怪,交界地居然沒有流傳“瑪莉卡的眼淚滴落在壺上,賜予壺生命”的傳說。

而瑪莉卡也確實兌現了她的諾言,戰死者會在過一段時間後復活。

他們有權利選擇是繼續上戰場,還是過其他生活。很可惜,大多數戰士都選擇了繼續追隨葛孚雷。

前赴後繼,捨生忘死。

葛孚雷那如山一般的身影,永遠站在軍隊最前排的作風,深深刻在每個人腦海裡,那種內心的激盪和熱血沸騰的感覺,即使死一次都忘不掉。

沒準瑪莉卡確實該考慮引進孟婆湯技術。

總歸總,黃金樹陣營的軍隊越打越多,有生力量源源不斷。這誰遭得住嘛。

面對瑪莉卡擔心的眼神和問題,瑪利喀斯給出的答桉是:“我單槍匹馬更適合對付那些神皮,而且我更靈活能確保不會被黑焰打中。”

“那些黑焰很恐怖。從情報和實際情況來看,我無法驅除黑焰。”瑪莉卡站起來緊緊握著瑪利喀斯的狼爪子。

瑪利喀斯笑著說道:“我知道。所以更應該是我去。黑焰是命定之死的力量,即使是你也無法完全將死亡驅逐。”

“我只是想讓大家都好好活著,沒想到會這麼難。”瑪莉卡皺著眉頭低下頭。

“好啦,當初的小姑娘早就長大了。別忘了你可是姐姐,哈哈。”瑪利喀斯依然笑著,似乎命定之死不算什麼大事。

瑟洛修想了想說道:“或許讓瑪利喀斯去,確實是個好辦法。別忘了,他還是個成熟的野獸祭司。必要的時候可以動用岩石的力量,對抗命定之死。”

“哈哈,我必要的時候我會把龍鱗掏出來的。”瑪利喀斯開著玩笑,他逗笑了瑪莉卡。

葛孚雷站起來拍拍瑪利喀斯的肩膀:“一定要回來。”

“不是一定要回來,而是我會自己走回來。”瑪利喀斯看看葛孚雷,又看向瑪莉卡:“不只是我回來,我還會把命定之死也帶回來,交給你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