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納爾帶著趙肆往火山官邸的方向走。

兩個人,兩匹馬,並駕齊驅。離得近了,能感覺到火山那滾滾熱浪,火山裡的岩漿翻滾冒泡,煙氣飄到了天上。鼻子裡嗅到濃濃的硫磺味,在這裡生活的久了,想必嗅覺和味覺會受影響吧。即使是不會被毒死。

火山官邸依仗著格密爾火山的地利,簡直是易守難攻,火山到處是懸崖峭壁,火山官邸又建在火山內,就一條正路能上去。

貝納爾說道:“我知道拉卡德做的事,但是我不認為他做錯了。他只是在做分內的事。”

“我也覺得他是在做‘分內’的事。”趙肆很同意貝納爾的說法。

只不過對趙肆來說,拉卡德所謂的“分內事”大概是想推翻黃金樹吧。

“我知道指頭一定很生氣,”貝納爾頓了一下,“但是我請你不要傷害拉卡德。”

“你跟拉卡德關係很好?”趙肆問道。

貝納爾也不掩飾:“他是我的摯友。”

“所以要是我對他不利……”趙肆拉長音沒往後說。

“我不會礙你事,”貝納爾深吸口氣,“但是我會為摯友報仇。”

甚至是完成摯友的遺願。

貝納爾不會向趙肆和盤托出,他只是表達自身的信念。他是個重情重義的人,但是他又無法違背指頭,所以只能做此取捨。

“哈哈,我可沒辦法傷害拉卡德。”趙肆笑了,“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褪色者而已。”

“那指頭叫你來幹嘛?”貝納爾問道。

“指頭怎麼跟你說的?”趙肆反問。

“指頭只說讓我幫你進入火山官邸。”貝納爾聳聳肩膀,表示自己知道的也不多。

趙肆輕鬆的說道:“我就是來給拉卡德傳個信,你不會告密吧?”

“不會。”貝納爾說的很堅定,他有自己的榮譽,打小報告這種事,怎麼能是一個騎士該做的事呢。

“那就好,希望我們這次能合作愉快。”趙肆滿面笑容。

貝納爾換個話題:“你是哪裡人?”他指的是趙肆的打扮,這不屬於交界地的打扮相當扎眼。

尤其是路上行人的目光,搞得貝納爾很不自在,就好像他在跟個瘋子同行。

“我來自交界地之外,那是個偉大的國度。”趙肆異常嚴肅的說道。

他很入戲,保持著自己的人設。為了這次的任務,他甚至專門寫了個劇本。趙肆發誓要把拉卡德“演”到流淚,洗刷“圓桌最能惹事的褪色者”頭銜。當然,他沒向著黃金樹發誓。

“海外來的?真是少見。”貝納爾摸著下巴思考了一下,像是想起來什麼,覺得趙肆沒說謊。

大概是也遇到過老翁之類的怪人吧。貝納爾很可能把趙肆歸類為老翁那種怪人了。

“交界地之大,無奇不有。”趙肆說道。

《艾爾登法環的故事主要發生在交界地。交界地四面環海,中間也是海,地圖整體看起來就像是個缺了口的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