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著說案子:“沒錯,查到的嫌犯確實有好幾個,也吊死了幾個人。有男有女。”

“但是剝皮案件並未停止對吧。”趙肆說道,“那嫌犯是憑什麼定罪的呢?”

“憑他們家裡搜出來的,染血的剝皮工具,以及某些人家裡新鮮的人皮。”基甸在桌上擺出報告請眾人傳看。

聽起來確實是證據確鑿,而嫌犯的哭嚎和否認,對於村民和官員來說,不過是狡辯罷了。

交界地的證據蒐集還是挺簡單暴力的,村裡出了事,就把大家都叫出來,然後村警挨家挨戶的搜查。

從房梁到地窖,全翻一遍,發現了證據就是嫌犯,比如作案工具或者贓物。

然後在村長、陪審員和村民的見證下,經過簡單的審理過程,便定罪把人給吊死。

除非在審理過程中有新的證據出現,否則基本上是板上釘釘子,沒跑了。

所以這種做法會有冤假錯案。而驚動拉卡德那邊的司法程式,派拷問官、士兵過來,只會讓問題變得更復雜。

由此往往是村內自己解決,殺對了呢皆大歡喜,殺錯了呢就當是震懾犯人。

不過因為大家都是一條村子的,低頭不見抬頭見,各種證人都不少。要是平時在村子裡混的不錯的人,村民們一起給求個情,村長和陪審員也不能跟村民對著幹。

由此一定程度上勉強杜絕了冤案。

說一千道一萬,村裡多半是莊稼人,農活還幹不過來呢,天天累得不行,動歪腦筋的心思和精力都不多。

出現惡性事件的機率也低。

這次出現的剝皮事件,遲遲未能解決實在罕見。要是流竄作案,等犯人跑了,自然上報給長官,到時候自有人解決。

這回是真沒轍了,才試著祈禱,沒想到還真被指頭接收到了。那就甭磨蹭了,趕緊聯絡褪色者,派過去解決問題唄。

“百智爵士”基甸也覺得有些犯難,要說殺人放火,那圓桌裡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要說破案,他對在座諸位的洞察力、分析能力和智力,都表示懷疑。

風車村已經一片愁雲慘淡了,要是褪色者們過去,再錯殺幾個村民,這不是添亂嗎。

在座的各位傳看完檔案後,都陷入了沉默,可能都覺得這事很棘手。因為光是涉及到的人物就有不少,這要是份死亡名單那巴格萊姆當仁不讓掏刀子就幹。

偏偏這是調查名單。

阿爾佩利希也犯難了,剝皮倒不是啥大事。讓她來她也行,準備祭品嘛,小意思,可調查是誰幹的,嗯,不太容易。

在座眾人裡唯一玩過狼人殺的趙肆,悄悄舉起手。

基甸說道:“不用舉手,有事直接說。”

趙肆訕笑:“我就問問你打算派誰去。”

風車村那是個怪地方。遊戲本體裡的風車村倒是不大,可裡面氣氛詭異,看起來跟個寡婦村似的,然後裡面的人都在舉行慶典。

全都穿著慶典服飾,戴著相關的飾品,村子也經過裝點。村民發出“哈哈哈”的怪笑跳舞。看著頭皮發麻。

現在風車村出現了剝皮事件,那當然要去看看啦!有好師父巴格萊姆在,怕什麼。他能把村民全殺光,如果有必要的話。

基甸看著趙肆,沉默不語。

趙肆大著膽子說:“你要是沒人選的話,我自薦。”

眾人看向趙肆,沒想到他這次這麼積極。

基甸嘆口氣:“行吧,交給你了,你挑幾個人吧。”

還能有更好的辦法嗎?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