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怎麼知道的?”亞歷山大問道。

趙肆眼珠一轉:“我們從王城來,聽王城的調香師說過,他們其中出了敗類。就是那些把香粉用在自己身上,刺激神經和身體,逐漸墮落的調香師。這些墮落調香師在尋找更強大的香粉配方。”

“可惡,用戰士壺的碎片做香粉,使他們自己強大。真是可惡至極!”亞歷山大雙拳緊握,“他們現在在哪?”

這可怕趙肆給難住了:“那我就不清楚了。墮落調香師一定躲的遠遠的,然後僱人來找殺你們。所以不從源頭解決問題,偷獵者就沒完沒了。”

只要有利益,就有殺害。

沒有人付錢,戰士壺的碎片一文不值,那便不會再有偷獵者。說起來簡單,要去找幕後指使者可難於上青天。鬼知道這些墮落調香師躲在什麼地方。

按照時間線來推算的話,調香師的技術一直是王城裡的秘術,外人是無法掌握這項技術的。是隨著破碎戰爭的爆發,調香師們也加入了戰場,才逐漸是調香技術走向大眾視野,進行了非主觀性的技術推廣,讓更多的人學會調香技術。

但並不等於調香師是個秘密職業,在破碎戰爭之前無人知曉。

在與亞歷山大解除誤會之後,它熱情的邀請趙肆等人進入壺村休息。至於招待嘛,倒沒什麼能招待的。物資方面除了維壺師的用品之外,再也沒有富裕的。畢竟壺是不需要什麼生活資料的。

所以長途跋涉來到壺村的趙肆依然得啃乾糧,住的地方也是簡簡單單的棚屋,裡面連個傢俱都沒有。別問,問就是壺不需要。

海蓮娜挺開心的,因為她終於摸到了小壺。小小的壺,圓滾滾的走起路來搖搖晃晃。因為海蓮娜的手是軟軟的,所以小壺們也喜歡被海蓮娜撫摸。海蓮娜跟擼貓似的,抱著小壺揉搓,小壺在她懷裡發出咯咯咯的笑聲。

倒是瑪蓮妮亞和朵羅雷絲不太受歡迎——她倆的手都算不上柔軟。

朵羅雷絲坐在樹上眺望著大海,老翁在於亞歷山大探討戰鬥技巧。剛才的事老翁記憶猶新,被亞歷山大啟用了殺意差點收不住。在得知亞歷山大是村裡最好的戰士壺之後,便起了論道的心思。動手打難免有損傷,嘴上說說就很安全。

這裡跟個世外桃源似的,如果不是血腥味還未化開的話,看著村裡盛開的花朵聽著海浪聲,吹著海風休息一下也不失為一件美事。

“奇怪了,沒想到這裡居然還會有遊客。”維壺師給亞歷山大清理好壺身,拎著水桶對趙肆說道。

趙肆回答:“沒事做,聽說了壺村就想來看看。看看這些神奇的生命。”

維壺師是個看起來得有五十多歲的大鬍子男人,他精神抖擻看起來身子骨還不錯,雖然歲月在他身上留下了痕跡,但是並未奪走他的健康。

可能在壺村裡很有規律的健康生活,使他保持了年輕狀態,減緩了衰老。

壺村就像是交界地的桃花源,刨除偷獵者的事,這裡寧靜祥和沒有爭端。壺與人為善彼此之間沒有爭執。當然,加入了其他勢力的壺對於敵人肯定不會友善,它們很能分得清敵我。對友方善良,對敵方兇殘,這也是沒問題的。

“你也覺得它們神奇?”維壺師笑呵呵的。

趙肆點點頭:“很神奇。我很難想象它們是如何誕生的。”

“或許除了它們的造物主,誰也不知道是如何誕生的。”維壺師望著天空,“現在已經沒人知道了。就像交界地的生靈都是誰造的,同樣也成了未解之謎。”

“你覺得會是從哪來的呢?”趙肆覺得維壺師會說是從黃金樹來的。感覺在交界地問十個人,會有九個人說是黃金樹,還有一個說不清楚。

維壺師衝他眨眨眼睛:“我猜是生命熔爐。”

“生命熔爐?”趙肆沒想到維壺師會給出這麼一個答案。

“對呀,生命熔爐,”維壺師重複一遍才繼續,“現在的年輕人可能都不知道生命熔爐了。”

“呃,能不能詳細說說呢?”趙肆也算是第一次聽本地人跟他講生命熔爐了。

“哈哈,我也知道一些傳說故事罷了,可不能當真啊。”維壺師哈哈笑著,似乎很高興有人願意聽他講故事。

無所事事的瑪蓮妮亞和朵羅雷絲也被吸引過來,準備聽聽這個生命熔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