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肆不滿的拽著蝦肉少年的後脖領子:“你怎麼滿腦子都是做壞事?我能做什麼壞事?”

“哎哎,”蝦肉少年抓著趙肆的手腕掙脫不得,“我這不是好奇嘛,你一看就不像個安分的人。”

“我長得這麼危險嗎?”趙肆越發有些不相信。

託普斯和蝦肉少年異口同聲:“看起來就很危險!”

趙肆翻個白眼,捧著蝦肉往回走。回到託普斯的秘密基地,他很興奮的將上午的事告訴海蓮娜,本以為海蓮娜會與他一起開心一下,甚至慶祝一番。沒想到海蓮娜也有擔憂:“感覺很危險呢。”

“我今天已經聽了很多遍‘危險’了。”趙肆有些氣餒的坐在椅子上。

“因為你和他們真的是不對等的。”海蓮娜拉著趙肆的手,“即使是指頭大人,要使喚那些魔法師都不容易,更何況你呢。”

要想合作就必須得是對等的,可沒有施捨型的合作,想空手套白狼更不可能。

海蓮娜掰著趙肆的手指數數:“你一不出力二不出財三不出料,光出一個想法,就叫別人來給你工作,天底下哪有這種好事?”

“指頭不就是這麼做的嗎?”趙肆甩開手反問海蓮娜。

“指頭大人地位超然,它能與無上意志溝通,能召集褪色者,你行嗎?你不行。”海蓮娜第一次打擊趙肆。

趙肆覺得有些生氣,他沒想到平日裡柔聲細語總是支援他的海蓮娜,這時候居然會如此打擊他。

自認為成大事的驕傲,矇蔽了他的心,同時有灼燒感在他眼睛上一閃而過,大腦陷入混沌,神智有些不受控制。

“你是見不得我好嗎?”趙肆不可自控的發火,衝著海蓮娜大吼:“是不是怕我變得越來越好、越來越厲害,就會不受你和指頭的控制啊?”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海蓮娜不懂趙肆怎麼就生氣了。

“因為你就是指頭派來監視我的啊!”趙肆說道,“女巫不就是監視褪色者,看他會不會走在指頭設計好的路上,會不會走偏投向別的勢力的人嗎?”

海蓮娜怔住,她真的沒想到趙肆會這麼說她。

她嘴唇發抖:“監視?你竟然覺得我是在監視你?”

“不然呢?為什麼我走到哪裡你跟到哪裡?”趙肆說的話都開始沒邏輯了。

邊上的託普斯眉頭緊鎖,想要勸勸趙肆:“你說的話太過火了,海蓮娜小姐也是關心你。”

“關心我?”趙肆不以為然,“是怕我跟學院聯合,進而跟菈妮搭上線,背叛指頭吧。”

真是語無倫次,他連學院和卡利亞王室的關係都拋在腦後了。

託普斯拉著趙肆:“不要說這種話啊,你到底怎麼回事?”

趙肆甩開託普斯,還在自說自話:“這是我這麼多年來,做過最成功的一件事。也不能這麼說,之前打的仗也挺成功。總的來說,這就是能證明我的人生是成功的。不為我高興無所謂,可你不能在這種時候潑我冷水!”

海蓮娜聽了這話,臉都白了,一點血色都沒有。

“而且,我請你明白,我不會是無上意志和指頭的狗,你這個項圈……”趙肆的狠話沒放完,就被託普斯打斷了。

“你太狂躁了。”託普斯拉著趙肆往外走,“我覺得你得清醒清醒。學習的路上最怕焦躁,必須要戒驕戒躁才行。”

託普斯這次出奇的勇敢,居然真的把趙肆拉出了屋子,一路帶著他到了溼地裡。

感受著周圍溼冷的環境,趙肆眉頭緊鎖一萬個不滿意:“你幹什麼?”

“我還要問你在幹什麼?你為什麼要傷害海蓮娜小姐?”託普斯也對趙肆很不滿,“她說的都是事實。我也說過,你這樣跟兩位大師合作是不會有好下場的。你就是不相信,我都搞不懂你到底哪來的底氣。”

“底氣?”趙肆摸了摸手腕上的靈火印記,“我當然有底氣。”

“白狼不在,你也能這麼狂啊。”

突然,樹上有個男人的聲音傳來,趙肆急忙抬頭,發現樹梢上正做著一個武士。

武士穿著獨特的札甲,臉上戴著以老年男人為形象雕刻的老翁面具。就是武士的聲音,並非是老者,而是個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