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滅洛斯揚天長嘯:“殺光所有人,玷汙這個世界!”

憤怒,詛咒世界,向黃金樹宣洩自己的不滿,這就是滅洛斯的心中所想。只要讓所有人的賜福都變成“詛咒”,他就不再是異類,想必大家也都能過的“幸福”吧。

那被雙指壓制著的惡念,在癲火的勾引下,完完全全的散發而出。

他早些時候聽說啜泣半島出現了治不好的病症,便想到此一探究竟,希望能為他的詛咒溫床提供幫助。

反正也是病人,按照滅洛斯以往的經驗,把那些得病的全殺光就好了。所以他從摩恩城主艾德格這邊,得到病村的位置後,馬不停蹄的趕過去。

他絲毫未做調查,直接殺了進去,摩恩城計程車兵想攔他,反而被他殺死。村民們受著癲火的煎熬,面對這尊殺神也不反抗,任由其屠殺。

這正中癲火下懷。人失去生命的那一刻,正是癲火奪舍之時。滅洛斯發覺剛被他殺死的人,又站了起來,這回眼中噴吐黃色的火焰,將他團團圍住。

鋪天蓋地的癲火,將滅洛斯籠罩,他發出痛苦的哀嚎,能夠感覺到腦子在被癲火侵佔,即使是他的詛咒都難以抗衡。

“你會是癲火之王嗎?你有成王的器量嗎?”一個男人在滅洛斯背後說道。他的臉上戴著一絲諂媚的微笑,眼窩裡盡是亂竄的癲火——夏玻利利。

夏玻利利看著被癲火壓制,跪倒在地的滅洛斯,看了半晌默然搖頭:“不行啊,不行啊。散發著惡臭的傢伙,你毫無成王的資格。”

“你沒資格啊,沒資格,所以你沒資格。”

“不過,或許能成為王的試金石。同我一起,等待能成為癲火之王的人到來吧,我會指引他開啟那封印之地的,擁抱癲火焚燒一切。”

滅洛斯慢慢的沒了聲響,只剩下粗重的喘息聲,沉重的頭盔下被遮蔽的臉龐,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樣的表情。

在那之後,他就被關在教堂裡等待著其他人的到來。

說回趙肆。

他整個人飛出去,摔進村民的屍體裡,血染紅了衣裳。滅洛斯扛著劍喘息,剛才的嘶吼使他需要恢復一下氣力。

滅洛斯的劍施展起來就是三板斧,不是掄、斬、就是劈。不需要什麼技巧,以力取勝,實打實的一力降十會。

再加上一身的板甲,實在可怕。

對呀,記得滅洛斯好像是巨人來的?體型嬌小的巨人?屬於畸形或者先天不足吧,可那種怪力,真的很離譜啊。

趙肆強忍著傷痛,從地上躥了起來,右手多了一把短劍。

滅洛斯也恢復好氣息,雙手握著劍旋轉起來,這算是大劍的終極奧義——大風車。

大劍在頭頂和腰間旋轉著,滅洛斯腳下踏步逼近趙肆,大有要將趙肆鋸死的架勢。

眼瞅著滅洛斯逼近,趙肆左手取出一個油壺,丟到滅洛斯的腳下。滅洛斯一腳踩中,頓時滑到,趙肆緊接著丟出一隻火焰壺。感謝圓桌廳堂的武備庫,能讓他找到這些好東西。

火焰壺砸在滅洛斯的頭上,登時燃起火焰,燒的滅洛斯嗷嗷怪叫滿地打滾,壓滅了火焰。

趁這個空檔,趙肆一劍刺進滅洛斯鎧甲肩部的縫隙中,血順著口子流了出來。

趙肆與滅洛斯糾纏在一起,奮力壓制著滅洛斯,饒是如此,滅洛斯的怪力也不是趙肆能夠抗衡的。

幸好先用火焰和短劍,消耗了滅洛斯的體力,短劍卡在肩膀,滅洛斯越是掙扎傷口越是嚴重,隨著血液流出的更多,他的氣力流失的也就更多。

之前趙肆利用床簾恩澤的庇護硬抗一刀,疼痛啟用行動能力強行向後跳,才以肩膀受傷為代價保住了性命。

在這時候,他很是感謝這具身體的前主人,如此敏銳的戰鬥本能,想必前主人並非泛泛之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