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我是季長生那傻貨那麼好忽悠?

一路上翻山越嶺的,走了足足一個半時辰,他們一行人七拐八拐的才到了一處山谷。

站在山坡上,看著山谷裡面影影綽綽的茅草屋還有那大片待收割的良田,蘇以安只覺得心曠神怡的。

這裡,像極了當初他們找到司延卿的那個葫蘆山谷。

山谷裡面大概有三十多個茅草屋,有十幾個孩子在田間嬉戲,遠處的湖泊裡面還有幾隻鴨子在遊動,不時的發出“嘎嘎”的叫聲。

季長生看到這幅景象都懵逼了。

“哎我艹,你們這是拖家帶口打劫啊!”

眾人:“……”

大家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盯著季長生,也不知道這小子咋長這麼大的,不是說他爺爺是個頂頂有學問的人嗎,怎麼基因到他這裡是斷代了嗎?

“哎,你們這麼看著我幹啥?”

季長生終於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一臉怪異的盯著眾人。

“他們都在這裡種田了,還是劫匪嗎?”

眾人:“……”

這傻子終於醒悟了。

蘇以安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孩子能長這麼大也怪不容易的,真是辛苦了長輩。

季長生還以為蘇以安叫他,一扭頭就迎上了大皇子的死亡凝視,頓時又是一縮脖子。

好好的孩子,以前多猖狂啊,結果這才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愣是給訓得跟個小奶貓似的。

蘇以安搖搖頭,示意顧景黎別嚇唬他。

顧景黎哪有功夫搭理季長生。

這幫人費勁巴力的把他們帶到這,肯定是有緣故的。

“說吧,把我們帶到這裡,到底要做什麼?”

顧景黎在山坡上負手而立,絲毫不在意周邊拿著武器的幾十號人。

“我們能做什麼?”

那佝僂著背的漢子目光閃爍,下意識的挺起胸膛,氣質竟似一下的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若不是他還是那副愁苦的模樣,又是一口大黃牙,蘇以安都誤以為他是朝堂的大員了。

結果下一刻,就聽到顧景黎幽幽道:

“國子監的先生們遠離朝堂,竟然跑到這山野之間打家劫舍,倒也是一樁趣事。”

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