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安可不知道,他們家的漂亮小哥哥已經把季長生給當成假想敵了。

不是蘇以安“欲擒故縱”,實在是十五歲在她的印象中還沒有十八歲成年重要,所以壓根沒當回事兒。

再說,在她眼裡,顧景黎尚且沒有長大,哪有什麼心思。

真要有,那不成了怪阿姨了。

“景黎哥哥,你看看外面。”

蘇以安突然挑開車簾子,拽著顧景黎到了自己身邊。

顧景黎也是真寵極了她,順勢就靠了過去。

季長生看著倆人那親密無間的小動作,都忍不住撇撇嘴。

這倆人啊,可真是無時無刻不在欺負人。

嗯,就是欺負他只有一個人。

路邊的田野裡,幾個十歲左右的孩子趕著一群一群的羊,身上還揹著揹簍亦或是拎著籃子蹲在草地上忙活著。

顧景黎看了一會兒就笑了。

“他們是在捉螞蚱。”

自從當年福丫他們家開始收螞蚱,以後這件事兒就形成了習慣,每年都有人在捉螞蚱,只是不再是福丫他們家收,而是各地都有人收,這就從根子上杜絕了蝗災。

“聽說很多地方現在都不讓捉幼蟲了,現在螞蚱價格都成倍的漲了。”

蘇以安也笑,只要這東西能吃,還挺好吃的,壓根不用擔心形成規模,不把他吃滅絕了都是國人的善良。

果然啊,這才幾年的功夫啊,當年大傢伙擔心的蝗災會出現,現而今這螞蚱都變成了稀罕物。

“這還是你們家的功勞。”

顧景黎忍不住又捏了捏她的小揪揪,若是車裡沒有其他人,其實他更想要捏捏她的臉,亦或是......不能想,夭壽啊!

“也不算是啥功勞,在鄉下吃這個都正常,小時候沒啥吃的,小夥伴們就捉了烤了吃,我小時候經常吃。”

蘇以安說的是前世的事兒。

顧景黎卻誤以為說的是今生的小時候。

他想到她小時候差點兒被那蘇富貴害死,就恨極了那蘇富貴。

突然想到了什麼,顧景黎叫了一聲“福丫”,只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蘇以安正好看到他這幅欲言又止的模樣,就隨口道:“怎麼了?有啥不能說的啊?”

她還看了一眼馬車裡的季長生。

季長生多機靈的一個人啊,當即道:

“啊呀,那些小童是在捉螞蚱啊,話說我好久沒吃過了,也不知道他們賣不賣,我去買一些咱們也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