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一起的小姐妹了,盧荷花被蘇以安荼毒的,哪有看不明白她那點兒小心思的道理。

“福丫你夠了啊!”

盧荷花伸手就去打蘇以安,把她嚇得大呼小叫的。

“哎呦荷花你不能賴我啊,這好模好樣的你突然就要成親,還怪我多想咋地?”

好傢伙,這女人兇殘起來也挺嚇人的。

小姐妹倆鬧了一通,還是大姐蘇漪安勸他們坐下來的。

房間裡燒的熱乎乎的,盧荷花脫了外面的襖子,只穿著一身裙子坐在炕頭,唉聲嘆氣的。

“入了冬劉奶奶的身子骨就不大好,長喜也想明年下場考試,長喜的意思是,想要我早點兒嫁過去。”

盧荷花張了張嘴,欲言又止的。

蘇以安蹙眉。

小姐妹倆這麼多年了,也沒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

“咋地,長喜是想讓你過去衝、喜啊?”

這可不是劉長喜的性子,那孩子從小就要強,又是經過自家爹培養的,還學了醫術,按理說不應該這樣愚昧才對。

盧荷花搖了搖頭。

“倒也不是。”

她說著說著就嘆了口氣。

“你知道的,長喜不是那種人,劉奶奶也不是。”

“有啥不能說的?是我不能聽,還是你不好張嘴啊?”

蘇以安板著小臉,“你來都來了,若是沒有事兒,你過來幹啥。”

這吞吞吐吐的,可不像是盧荷花現在的性子。

果然,這話一出,盧荷花也拍了一下大腿。

“你說得對,他們都做得出,我幹啥不敢說。”

卻原來,是劉家的族人,看到劉長喜這愈發出息了,又是有從龍之功的人,就動了心思。

“說啥要養著長喜,你說搞笑不搞笑,當年劉奶奶帶著長喜日子那麼難過都沒用人養,現在他們倒是起了心思了。”

提到這件事兒盧荷花就憤怒。

“逃荒的時候長喜和劉奶奶差點兒餓死的時候他們咋不說呢?”

蘇以安還記得那會兒劉長喜小手凍得都是膿瘡還在山上撿柴火,瘦的跟個大頭娃娃似的。

“長喜家裡日子過得也不差,這些年不說長喜的俸祿,只說靠山屯的分紅,劉奶奶還收養了倆孩子,人家長喜連弟弟、妹妹都能養著,劉家的族人臉咋那麼大呢?”

蘇以安說著說著就動了心思。

“到底是劉家的哪一股人?咱們靠山屯還有這樣的人?”

盧荷花嘴角就抽了抽。

“還真不是咱們靠山屯的人。”

畢竟當初靠山屯的人也是有親戚的,劉家在外面就有一支,這些年隨著靠山屯的名聲大噪,這親戚走動上了,漸漸的就起了心思。

“之前人家日子過得好,就在京郊住,這是看長喜進京了,這就打著親戚的名義上門了。人家是劉家的人,劉家族裡也不好說什麼。”

盧荷花嘆了口氣。

“那些人打的名義就是劉奶奶身體不好,長喜年紀小,家裡連個當家作主的人都沒有。

其實也不光是長喜的意思,我爹的意思也是讓我早點兒嫁過去,幫著把家撐起來,免得讓外人惦記了。”

大姐蘇漪安那麼好的脾氣,聽了這話都不免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