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叔這次回來興致挺高的。”

顧景黎沒有吭聲,眼瞅著小丫頭帶著他往郗老爺子那邊走,他稍微猶豫一下,就跟著去了。

說什麼福丫總使喚他,實際上福丫救贖了他太多次了。

小正太閉了閉眼睛,想到夢境裡小丫頭的慘烈,就愈發狠了狠心思。

“你這兩天都沒早起習武,明天早上我去叫你。”根本不給小丫頭拒絕的機會。

蘇以安都要哭了,這簡直就是引火燒身啊。

郗老爺子幫顧景黎處理了身上的傷口,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又給他開了一劑藥交給了蘇以安。

“弄個浴桶,每天傍晚給他泡藥浴,不然這小子四十歲以後身體就廢了。”

蘇以安就憤恨的看了顧景黎一眼,“今晚就開始。”

顧景黎嘴唇動了動,看小丫頭那架勢就知道,拒絕也沒用。

之前就遇到過一次,他是拒絕了,這小丫頭自顧自的熬了藥,直接把他扔到了浴桶裡,他要是敢反抗,估計那小丫頭能當著眾人的面把他衣裳撕了。

於是乎,顧景黎就學聰明瞭。

“我去看看二狗叔。”

還是“柿子挑軟的捏”吧。

蘇以安沒跟著一起去,只是聽說韓二狗被收拾的很慘。

“身上一點兒傷都沒有,結果愣是癢癢的不行,我都看到了,二狗子自己把自己的臉都撓破了,最後還是跳到河裡洗了個澡才好的。”

小堂哥蘇廣安回來就像是個小喇叭似的跟蘇以安說起來。

“福丫啊,你說景黎哥哥怎麼突然收拾二狗叔了呢?難道是二狗叔招惹他了?”

小堂哥還是那個活潑的性子,還在那分析。

“不應該啊,村裡好多人是寧可招惹顧大伯都不敢招惹景黎哥哥的,二狗叔這是咋地了呢?”

還能咋地?

飄了唄。

蘇以安也沒真想把韓二狗怎麼樣,不過聽說顧景黎竟然用的癢癢藥,就放心了幾分。

晚上吃飯的時候她就跟自家奶娃弟弟嘀咕。

“我就怕他衝動之下找仇人報仇去,這還知道用手段,我也就放心了。”

小奶娃蘇景安最近廢寢忘食的,小臉都瘦了許多,不過那雙眸子是愈發的晶亮了。

“匹夫之勇是最沒用的,他要是想要報仇,就得先放下仇恨,努力提升自己才行。”

學霸永遠是學霸,看問題總是一針見血。

“靠山屯這麼多人不用,還有龔澤勳小師兄那可是有一個大軍啊,他想自己復仇,怕是想屁吃呢。”

提到小師兄,蘇以安的筷子就停下了。

“小師兄都走了幾個月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那個被後宅女人都欺負的差點兒沒命的可憐孩子,蘇以安想到小師兄那溫柔的性子,就擔憂的不行。

蘇景安一看自家姐姐那樣就知道她在想什麼,突然嗤笑一聲。

“你啊,可別太花痴了。”

往嘴裡塞了一塊兔肉,小奶娃就奶兇奶兇的道:“人家好歹是大將軍府的少爺,從小啥沒見過,你真把他當成小綿陽啊?”

不是嗎?

蘇以安一愣。

而此時遠在百里之外的龔澤勳一刀砍翻了一個大漢,下一刻就低調的躺在地上翻滾,瞬間隱沒在一顆大樹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