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狗剩子給主子請安了!”

剛到宅子裡還沒歇下,就有人匆匆而來。

蘇以安看著面前有些眼熟的少年,微微驚詫。

“這是。”

她有些不敢認。

“福丫,我是狗剩子啊!”

少年人長得高高大大的,若不是他開口,蘇以安還真是有些不敢認了。

“啊,真的是狗剩哥啊。”

他鄉遇故人,蘇以安也很驚喜。

“我聽冬月姨姨說,你不是在軍中嗎,這怎麼在這了?”

蘇以安看了看坐在上首位置的顧景黎,又想到狗剩子剛剛是跪著的,就有些明瞭。

她笑著轉移了話題。

“我記得狗剩哥就比我大一歲吧,你這個頭也太高了,好像比我大哥長得還結實。”

兩個人算是從小的玩伴,這狗剩子也不是外人,是韓二狗的親侄子,也就是韓二狗的親大哥韓大柱的長子。

蘇以安還記得當年逃荒路上,這孩子埋了吧太的滿臉的鼻涕,卻也知道護著弟弟。

也就是在逃荒的路上,狗剩子的娘挺著大肚子去撞野豬那一幕讓她記憶深刻,他娘還生了韓小花,是靠山屯在逃荒路上出生的第一個孩子。

“嘿嘿,吃得多,就長得結實唄。”

遇到福丫,狗剩子還是那副看起來憨憨的笑容,哪怕旁邊就坐著主子,他也沒有多怯場。

“我十二歲不是就跟著村裡人出來了嗎,福丫你都不知道,我當時說我十二他們都不相信,非得說我隱瞞年齡了,還有人問我孩子多大了。”

提到這些事兒,狗剩子自己都哭笑不得的。

“天知道,我到現在還沒媳婦呢,他們當年竟然問我孩子多大了?”

蘇以安聽他提起軍營裡的趣事也是咯咯直樂。

顧景黎就坐在旁邊看他們敘舊,也是微微勾起嘴角。

嗯,還是狗剩子這種長得著急的人比較好,你瞧瞧,福丫只顧著聽故事了,都不盯著人家的臉瞧了,更像是沒有看到狗剩子那臉上的疤痕似的。

蘇以安不是沒看到,而是不知道怎麼說。

能被顧景黎安排在京都,顯然也是極其重要的位置,想來這狗剩子也沒少吃苦受罪就對了。

可是話又說回來了。

今天吃得苦,是為了明天更好的騰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