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安還躺在炕上人事不省。

蘇以安冷眼婆娑的,就沒大看清楚他的動作。

小丫頭哭的一抽一抽的,等到看到顧景黎寬衣解帶的時候,已經晚了。

“你幹什麼,你瘋了!”

蘇以安瞠目結舌的。

顧景黎真是豁出去了。

隨手解了自己純皮的腰帶,塞到蘇以安手裡。

“不是過不去嗎,我認了,我的錯,你打吧,只要你能出氣。”

顧景黎已經脫了外衣,說著就要去脫裡衣。

貼身的裡衣剛解開,就露出胸口斑駁的舊傷疤,像是一條條醜陋的蜈蚣似的,爬滿了少年人的身體。

蘇以安的眸子一縮。

這人的身上,比去年又多了好多傷痕。

顧景黎沒注意到蘇以安的目光,他雖然豁出去了,可讓他脫褲子還是不敢的,就乾脆脫了上衣,趴在了炕邊。

“來吧!”

饒是如此,讓這個從小接受不同教育的大皇子也是耳根子發燙。

蘇以安看著少年人瘦弱的脊背上滿是各色的傷痕,又心疼了。

“還說沒騙我,你這明明都是今年的新傷。”

蘇以安的手按在一條貫穿了整個脊背的刀疤上,恨恨的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

顧景黎悶哼一聲,就要起身。

蘇以安卻一把按住他肩膀。

“不是厲害嗎,不是逞能嗎,給我趴好了!”

她甩了甩手裡的皮帶,顧景黎聽到那破空聲,下意識的閉眼,緊緊咬住牙關。

不就是挨頓打嗎,自家爹以前可沒少抽他。

想象中的疼痛並沒有來,蘇以安點了點他的褲腰。

“不是要捱打嗎,褲子咋不脫。”

這話,讓顧景黎的小臉像是炸開的染坊,一瞬間精彩極了。

蘇以安嗤笑。

“我家弟弟屁、股都被打爛了,咋地,你想糊弄我?”

她本意是氣氣這小子,不想顧景黎突然一咬牙,屁、股就高高的撅起來。

“你打吧!”

左右不過讓她出氣,打哪兒都一樣。

往事歷歷在目,顧景黎的臉更紅了。

沒有用皮帶,蘇以安一巴掌抽上去,沒好氣道:“我家景安是這麼捱打的?”

清脆的巴掌聲,在房間裡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