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我不敢!”

他是服氣的,每次這個小師兄教訓人,不是隨手扯一個柳條子就是拿鞋底子,甚至有時候是用巴掌,反正不管用什麼,每次抽在肉上,還非得用那種羞人的法子,總能叫他老實。

蘇景安就“哼”了一聲,“諒你也不敢!”

對於這個師弟,蘇景安很是警惕。

他就不相信,有那麼惡毒的一個娘,這孩子會是什麼小白兔。

事實證明,這小子心眼多著呢,好在他雖然心思多,偶爾算計一下,但也沒有真的惹事兒,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不過,該有的敲打可一點兒都不少。

旁人不知道,他們家人卻是知道,常年被靈泉水養著,這小子的身子骨只會越來越好。

所以現在不闖禍,不代表他以後也這麼乖巧。

“是,是我哥來信,說是,說是大皇子也要回來。”

龔澤楷說話的時候就偷偷去看自家小師兄,迎上他那冷颼颼的目光,嚇得趕緊吐口。

“是……是我哥來信說,有人給大皇子送了不少姑娘過去,聽說,聽說……”

“哼!”

龔澤楷不敢囉嗦了。

“大皇子一怒之下砍了兩個,就沒人敢再往他床上塞人了。”

一口氣說完,龔澤楷像是小鵪鶉似的,不敢吭聲了。

“聽說?”

蘇景安的注意力顯然不在那些姑娘身上。

“你聽誰說的?”

他目光灼灼的盯著面前看似老實,實際上總喜歡搞些小動作的小子。

“你一個常年住在村子裡的人,整日裡跟著我爹上山打獵、下河捉魚的,你倒是說說,你聽誰說的?”

蘇景安突然擺擺手。

“別跟我說你聽龔澤勳說的,我那小師兄沒你那麼多心思,他若是想說,信中也就告訴我們了。說吧。”

隨手摺下來一根垂入院子裡的柳條,蘇景安指了指牆。

幾乎是條件反射,龔澤楷就雙手扶著牆,踏腰、聳臀,雙腳微微分開跟肩同寬,一個標準的捱打的姿勢。

蘇懷安和蘇子安倆小奶娃緊緊跟著自家哥哥,看到這一幕都倒吸口氣。

嘖嘖,自家小哥哥果然是大魔王。

不光收拾他們,連小師兄也收拾的這麼服服帖帖的。

下一刻,就聽到龔澤楷哭訴道:“別……別打我,嗚嗚嗚,我招,我全招了!”

都說一個好漢三個幫。

龔澤楷的母親作為將軍夫人,雖然自己算是被大將軍軟禁了,但是她的孃家總是還有一些人的。

這幾年,龔澤楷跟外界並沒有斷了聯絡,這些事兒就是有人給送信送進來的。

蘇景安聽了,面色不變。

“又是你那個舅舅給你傳的信吧。”

他嗤笑一聲。

“之前把你擄走,發現你在外面身子骨受不住,這就換了策略,咋地,這是知道大皇子的家在這邊,就準備讓你臥底做碟子啊。”

他輕輕的擺弄著手裡柔軟的柳條,突然甩了一下。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