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哭了?”

蘇以安一看到盧荷花,就嘆了口氣,這眼睛又腫了,不用問也知道是又哭了。

哎!

自從盧家發生了那種事兒,盧家的大哥盧得志就不怎麼出門了,整天鬱郁不得志的。

這個其實蘇以安也能夠理解,別說現在這個年代了,就算是現代社會,一個男人那方面不行,還讓媳婦出軌懷了孩子,那都是社死的局面。

何況這個年代,子嗣大過天。

盧得志被人知道了這種事兒,又是之前家暴媳婦的,他們盧家現在就算是想娶一個女人擺在明面上遮羞都不可能了。

這些日子斷斷續續的也聽盧荷花說了不少家裡的事兒,盧得志整天渾渾噩噩的,盧炳德的里正位置也沒有了,整個人閒下來了聽說在家裡也是脾氣不好。

蘇以安想到柳氏被打的流產的事兒。

這裡面固然是有柳氏的不對,但是盧炳德縱容兒子打媳婦也是埋下了禍根。

就不信他們家一點兒不知道兒子的毛病,結果你們家不說好好的待兒媳婦,反而這樣毒打,是個人就不能忍。

要蘇以安說,也就這個時代的女人好忽悠,你換個時代試試,分分鐘讓盧家身敗名裂,還等著他們打人?

“福丫我就是心理難受,想來看看你。”

盧荷花小姑娘別看有時候大大咧咧的,其實她還挺敏感的。

“我不應該每次難過就來找你,弄得你心情都跟著我不好了。”

盧荷花擦乾淨眼淚,努力擠出笑臉來。

“看到你,我心情就好了。”

“來,吃點兒核桃,補補腦子。”

蘇以安真是哭笑不得的,明明很難受,還在那硬撐著幹啥啊。

不過她這麼一說,盧荷花倒是真被逗樂了。

“你一天天的,總有那麼多的俏皮話說。”

大抵上是家裡太壓抑了,她出來了,情緒也好多了。

倆人吃吃喝喝的,等到盧荷花情緒徹底穩定了,蘇以安才問起來。

“你家裡又怎麼了?你爹還老罵你大哥嗎?”

盧荷花就搖搖頭。

“好多了,我大哥最近也不昏昏沉沉的了,他昨天晚上突然跟我爹孃說要跟著屯子裡的人出去找個活計做,我爹孃本來不同意,我大哥跪了一晚上,今天早上的時候差點兒暈倒,我爹最後同意了。”

家裡因為這件事兒又是好一頓吵架,大哥不行了,如今她爹就看著弟弟,當初的小胖子盧得舉,如今整天被盯著,全家的希望都在他身上,好好的孩子都瘦了。

蘇以安也理解,這是看大號不行了,就開始練小號了。

“估計我爹回頭就得找你爹來說這件事兒。”

盧荷花嘆了口氣。

“大哥說了,他不想回來了,就想在外面待著。”

蘇以安也沒想到是這麼一個結果,就愣了一下。

“那……柳家姐姐在八通鎮,你大哥如果出去,大概也只是去老邊鎮那邊了。”

這些事兒也沒有隱瞞,靠山屯的人其實都知道,盧荷花也點了點頭。

“我聽爹孃的意思應該也是這樣。”

小姑娘頓了頓,低聲道:“我跟你說,我爹孃想讓我大哥再找一個媳婦,說是在靠山屯裡找不到,就想讓他去外面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