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伯禮煞有介事的點頭。

“簡直就是家門不幸啊,哎,老二也不聽我的,要我說,那有米媳婦那樣的,就應該休了。”

司金鎖也點頭應和。

“那娘,娶那盧荷花也行,不過你可得跟他們說好了,我不可能一輩子守著她一個,我是有大出息的人,以後我還要納妾的,她呢,到時候就把你們二老伺候好就行,規規矩矩的,我也能給她這個大房的體面,到底是一個村子出去的,我肯定不能說不要她。”

司金鎖這番話,把司家這老兩口高興的什麼似的,直誇兒子孝順如何如何的。

一家三口盯著盧家那邊,這竟想著美事兒了。

若是蘇以安在這,肯定又要罵上一句“你們一家三口可真是想瞎了心了”。

理所當然了,司家這邊司金鎖爹孃想要找人去盧家提親,結果被好多人拒絕之後,還真是花錢請到了敢去觸黴頭的人。

結果也不用問。

盧炳德就差拿大棒子哄人了。

不過這司金鎖的爹孃顯然沒有死心。

一來是惦記盧荷花的嫁妝,這二來就是相中了這姑娘能幹活,難得的是司金鎖還看上了盧荷花的臉蛋,可不就是盯上了人家姑娘。

司大娘還暗戳戳的覺得盧家丟了名聲,以後這個兒媳婦好拿捏,就在村子裡到處敗壞盧荷花的名聲。

“哎呦喂,你們是沒看到啊,這還當著我的面呢,倆人就往小樹林裡鑽,哎呦,我都沒見過這樣的,咱們年輕的時候哪敢啊,現在的年輕人啊,嘖嘖。”

八卦這種事兒,總是傳的最快的。

司大娘又專門挑那種嘴巴大的人一起嘮嗑,還三不五時的塞給人家一些東西,這不過一個春天,盧家的姑娘和司家司金鎖的事兒就傳的到處都是了。

“咳咳,你們瞅瞅,那就是老盧家的姑娘吧,瞅著人模狗樣的,沒想到這麼小的年紀就跟男人廝混在一起,聽說晚上都不回家,就住在人家司家了,哎呦喂,這可真是不要臉。”

“嗨,盧家之前那個兒媳婦不也是跟人有了孩子,還是咱們屯子那個混子,這小姑子明顯是有樣學樣、破罐子破摔了,虧得司家還要娶她,這樣的兒媳婦我可不敢要。”

蘇以安坐在大樹上吃著小零嘴,突然拽了一顆松樹塔砸下去。

“哎呦,這是誰砸我?”

幾個婦人正在八卦,一抬頭,就看到一個小姑娘正咧著嘴衝他們笑。

哎,這小丫頭咋有點兒眼熟呢。

還沒想明白呢,就看那小姑娘下一刻突然變臉。

“你哪隻眼睛看到盧家的姑娘住在司家了?今兒你們要是不把話說清楚,就給我滾出靠山屯。”

呼啦啦。

從林子裡一下子冒出來近百個半大孩子,一下子把幾個婦人圍住了。

“走吧,族老們都在打穀場那邊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