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司家二房如今都知道這件事兒,只是司延卿到底也暗中弄了司金鎖,所以一家子彷彿什麼都不知道一般,都選擇爛在了肚子裡。

只是對於司伯禮他們這一家人,他們二房也是時刻提防著的。

“我爹孃又不是不知道他們是啥人,不過礙著過去那點兒情分沒有說穿罷了。”

一想到司金鎖那人竟然差點兒害死了司延卿,小李氏想想都不寒而慄。

那一家子太狠了,這要是看他們不順眼,是不是也能加害?

人啊,就怕起了歪心思,那真是讓人膽寒。

“我娘讓我過來,也是為了提醒三嬸兒你們一聲。瞧著我大伯孃那意思,吃了多大的虧似的,她們家都是不肯吃虧的性子,我娘說你懷孕呢,怕他們暗中加害你。”

不說別的,這懷孕呢,被人嚇唬一下,都是危險的。

蘇媽媽嗤笑。

“放心吧,我能收拾她一次,就能收拾她第二次。”

嘴上這樣說,也是拉著小李氏的手道謝。

“回去告訴你娘,也別啥都忍氣吞聲的,沒必要為了不相干的人生氣。我啥脾氣你們還不知道呢,就不可能讓她欺負了去。”

蘇媽媽現而今懷孕了,以前就覺得屯子裡的人也沒啥么蛾子,怪無聊的,就準備盯死了那司大娘,且看看她能鬧出啥么蛾子。

小李氏見這位沒比自己大多少歲的三嬸兒硬氣,真是滿臉的羨慕。

“我話帶到了就放心了,我看大伯孃那意思,好像還不死心,金鎖這歲數一天比一天大了,我大伯孃這一冬天都沒消停,到處相看。

高不成低不就的,大伯孃還比較挑剔,聽說那金鎖還要找漂亮的,大伯孃又想要個家事好、嫁妝多,又好拿捏的。”

蘇媽媽不是外人,小李氏說話就沒那麼多的顧忌。

“昨天我聽大伯孃那意思,雖然口口聲聲說人家盧家的小姑娘如何如何的,但是我知道大伯孃,這肯定是看上盧家的姑娘了。

我聽說盧家願意給那小姑娘拿二十兩銀子當嫁妝,還有其他壓箱底的東西,這怕是惦記上了。”

小李氏嘆了口氣,就看向蘇以安,她是知道的,福丫跟那個盧家的小姑娘關係好。

蘇以安壓根沒當回事兒。

“惦記荷花的人多了,他算老幾?”

嘴裡吃著糖餅,蘇以安擺擺手。

“敢惦記荷花,那司金鎖可真是想瞎了心了。”

小李氏都被她的俏皮話給逗樂了。

“福丫我就稀罕你這性子。”到哪兒都不是吃虧的,讓人看了都覺得解氣。

小李氏是帶著東西來的,離開的時候,蘇以安就給她裝了一籃子的雞鴨鵝蛋,還有兩隻肥兔子。

“你別跟我們客氣,我可沒跟你們外道。”

蘇媽媽見小李氏掙扎,就故意虎著臉道:

“我可是長輩,這長者賜不可辭的道理在這,你要是跟我見外,我就親自給你送過去。”

小李氏一聽還哪敢推辭,畢竟蘇媽媽這懷著孕呢。

小李氏前腳走了,蘇以安就坐不住了。

“不行,我得告訴荷花一聲去,讓她小心點兒,別真被那司金鎖給噁心了。”

癩蛤蟆落腳面子上,不咬人他膈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