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懷欣喜的蘇以安不知道,就在她被自家狗子拖著往後山跑得時候,蘇爸爸帶著靠山屯一群人,也找到了馬家。

馬秉文的父親早幾年就過世了,不然他也蘇清薇的婚事當時也不會延後,女人能幹啥,見到兒子被人壓著,當即就嚎啕大哭的。

一哭二鬧三上吊,大抵上是許多女人都會的伎倆。

端看怎麼用了。

馬秉文的母親也不是個善茬,不然當初蘇清薇那邊剛出事兒,馬秉文就去退親,也是這老太太的主意。

蘇爸爸可不會跟個老太太計較什麼,吵輸了沒臉,吵贏了也跌份兒。

“去把司家村的里正和馬家的管事人叫來吧。”

蘇爸爸壓根都不去理會馬秉文的娘,這麼多人擋著呢,馬秉文的娘也根本沒辦法上前。

“你們放開我兒子,我可憐的兒子啊,老天爺啊,快來人看看啊。”

“孃的兒子啊,秉文你可遭罪了!”

馬秉文的娘又是哭又是鬧的,也沒人跟她一般見識,反正她想撲人也是不能夠的。

很快,馬家能夠主事的人就來了,是馬秉文的一個叔叔。

馬家能夠供養出來一個讀書人,那也是幾家人共同努力的結果,都指望著這個侄子將來考取了功名光宗耀祖呢,一看馬秉文被打成這樣,馬家人也是心疼。

“你們這是幹啥玩意兒,你們靠山屯這就算是人多,也不能欺負我們這些外來的吧。”

馬家的那個族叔一來就嚷嚷起來,明顯是想拿大義壓人。

隨著靠山屯的人口逐漸增多,這裡外來的也佔了快三分之一了,因此上被他這麼一嚷嚷,這邊又是後來的人居住的地方,還真有那真相不明的人跟著嚷嚷。

“就是,這靠山屯的人也太邪乎了吧。”

“這明顯是欺負我們這些外來的啊,你們靠山屯這也太熊人了。”

眾人七嘴八舌的,當即有靠山屯的人不樂意了,也跟著吵了起來。

“你們幹啥玩意兒,我們啥時候欺負人了,我們要是想欺負人,就這小子這麼沒臉沒皮的,就應該打死!”

靠山屯的這幫人這些日子從外面回來,那手上也是見過血的,此時聽這些外來的明明沒理還在那嘴裡不乾不淨的,當即也不客氣。

啪、啪、啪!

有那脾氣大的,人狠話不多,上去就給了馬秉文一頓大嘴巴。

頓時,場面安靜下來。

馬家的那位族叔大概是沒想到靠山屯的人一言不合就動手,眼珠子瞪得老大,好懸沒氣得背過氣去。

之前動手那人一把抽出腰間的一把匕首,手指靈活的翻轉著匕首,突然橫在了馬秉文的脖子上。

眾人:“.......”

蘇爸爸看了那小子一眼,嘴角微微勾起。

那小子冷笑道:“告訴你們,這才叫不客氣,我家三叔願意跟你們好好說話,你們最好好好說話,不然仔細我脾氣不好真動手,那就是割斷這小子的脖子了!”

說話的人是蘇家本家的一個小子,跟蘇以安他們同輩,年紀卻也是十九歲了。

若是蘇以安在這裡,就能知道這人是之前跟她嘮嗑的嬸子的兒子,還是她的本家堂哥,雖然已經出了五服了,但屬實都是蘇家人。

蘇爸爸自然也認識,那是蘇成才,這小子以前還看不出什麼,自從習武跟著出去幾次,也不知道怎麼的,就發現這小子是個人狠話不多的狠茬子。

上次顧父他們帶人去投軍,這小子本來想去的,卻被他娘攔住了。

“成才,收起你的匕首,咱們要是想動手,這一個屯子的人都不夠咱們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