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黎輕笑一聲。

“那是我親爹!”

下手多黑我還能不知道?

從小在顧父的棍棒教育下長大的顧景黎,把人推到他自己的屋子,直接翻找出福丫給的膏藥。

都是男人,也沒有那麼多的顧忌,龔澤勳趴在床鋪上,顧景黎給他塗藥。

稍許,龔澤勳突然道:“顧師傅和師傅對我都很好。”

顧景黎就看著他身上腫起來的檁子,笑了。

“抽你也不記恨啊?”難得這小子有良心。

龔澤勳搖搖頭。

“我又不傻。”

他親爹用軍棍抽他,當著眾人的面不說,哪次不是趴個幾天動彈不得,事後還容易落下毛病……可無論是師傅的巴掌還是顧師傅的鞭子,最嚴重的事後也沒破皮見血,不過是疼上兩天罷了。

龔澤勳突然道:“景黎,我挺羨慕你的。”

顧景黎抹藥的手就是一頓,“那是你什麼都不知道。”

房間裡,有片刻的沉默。

龔澤勳想了想。

“要說日子過得舒坦,還得是咱們福丫,我看錦安寫信說,福丫每天睡到自然醒,也不用去私塾讀書,每天就在村子裡瘋玩,聽說熊大和熊二都長大了,哦對了,說是福丫的美人兒好像在到處追一條小白狗,也不知道咱們回去,美人兒會不會都當爹了…….”

“睡覺睡到自然醒?”

顧景黎的臉黑了。

果然,那小丫頭來信都是騙她的。

看他回去怎麼收拾她!

阿嚏!

吃飯的時候,蘇以安狠狠地打了個噴嚏,嚇了眾人一跳。

“我沒事兒,可能冷不丁遇到冷氣了。”

蘇以安皺了皺可愛的小鼻子,覺得自己並沒有身體不舒服。

“來,大傢伙上炕,這眼瞅著吃飯了。”

蘇以安笑眯眯的招呼人。

“武生哥哥、啟生哥哥,來,洗手。”

是的,家裡新來的兩個客人,年紀大的叫做淳于武生,年紀小的是弟弟淳于啟生,這是親哥倆。

用他們的話來說,是進山打獵走的太遠的。

對此,蘇以安他們並沒有懷疑,因為隨後他們跟著兩個人進山,不但扛回來四頭野豬,還有鹿和傻狍子,另外野兔、野雞也是一堆。

好傢伙,這兩個人,堪比靠山屯一支打獵的小隊了。

看倆人這收貨不用問就知道,這是有大本事的人。

再加上兩個人的顏值,蘇以安果斷把人帶回了家。

當然了,帶回家而已,吃飯卻只有蘇爸爸和他們姐弟陪著這兩人。

至於自家大哥和大姐,被蘇以安趕去陪著蘇媽媽了,還美其名曰,“人少了吃飯不香,我要看漂亮小哥哥。”堵的蘇錦安沒脾氣。

淳于武生今年二十四歲了,長得劍眉星目的,端的一個俊俏美少年。

而淳于啟生年紀小,才十六歲,人生最好的年紀,配上活潑討喜的性子,再加上那張五官輪廓明顯的臉蛋,還有那雙盈盈秋水一般的桃花眼,蘇以安覺得,這就夠下飯的了。

哎,要是這兩個小哥哥是自己家的就好了。

蘇以安巴巴的想著,就被自家奶娃弟弟壞了氛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