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安一句話,讓所有人都懵逼了。

蘇廣安扯了扯她的袖子。

“福丫,錯了!”

他還偷偷的嘀咕,“你說反話了。”

蘇以安:“.......”廣安哥哥你是來搞笑的吧。

不行,這種嚴肅的場合,得憋住,不能笑。

蘇以安本來醞釀好的氣憤,都被蘇廣安給打破了。

得,犯不著跟旁人生氣,還是個傻子,就更犯不上了。

誰都攔不住要死的人。

眼瞅著眾人都盯著自己,既然情緒醞釀到這裡了,也不好被打斷哈。

蘇以安就又故意怒氣衝衝的。

“咱們就看著她去死,我倒是要看看,那些逼死她的人,會不會因為她的死慶祝一番。”

也不知道是哪句話刺激了嚴清薇,小姑娘突然趴在冰面上嚎啕大哭。

遠處蘇爸爸等人抬著一個擔架往這邊跑。

蘇以安小手一揮。

“得了,熱鬧也沒了,回吧!”

嚴清薇被一群嬸子、大娘用被子圍攏著扒掉了外面溼透的衣裳,又裹著厚厚的棉被,最外面又用繩子捆著,整個人頭和腳都被捂的嚴嚴實實的。

活脫脫一隻大號的蠶蛹。

蘇以安真擔心這捂的太嚴實了,這姑娘再給捂死了。

好在,這個擔心顯然是多餘的。

嚴清薇自己是有家的,因此上,眾人七手八腳的把人往嚴家送。

結果送到嚴家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小插曲。

“不讓進?”

蘇以安到底是人小腿短的,等她跑到跟前的時候就看到一群嬸子、大娘正試圖跟嚴清薇的家人講道理。

一個男人佝僂著身體雙手揣在袖子裡,擋在了門前,也不說話,就是不讓路。

“嘿,你這人咋這樣呢,你家人這都掉冰窟窿裡面了,這眼瞅著人給救回來了,咋地你們還不讓進門呢?”

“這還是不是一家人啊,別是走錯了人家吧?”

“哎,不是我說啊,這屯子的人咋都這麼隔路呢,這自己家人救回來了,你不說謝謝我們也就算了,在這擋著房門是啥意思?”

靠山屯的嬸子、大娘們一個個的戰鬥力,那可是被蘇媽媽親自帶過的,這一個個的雙手掐腰,都在譴責那個男人。

“你到底是咋回事兒,我就問你,今天這門你讓不讓進吧?”

擋住門的男人還是不吭聲,他就堵住門,一副“你們愛說啥說啥,反正我就是不讓路”的架勢。

嘿,這人!

咋這麼油鹽不進呢!

蘇以安搞不清楚這人到底是幹啥的,就偷偷問身邊靠山屯一起來幫忙的人。

大傢伙一看是小福丫,有個嬸子知道的比較清楚,也沒嚷嚷,就壓低了聲音道:

“這人是拿嚴家的老大,嚴家就這麼一個兒子、一個閨女,對了,這人還有個媳婦,家裡好像還有個兩歲的娃娃,是個女娃娃。”

親哥哥不讓妹妹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