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讓開。”

蘇以安這時候可顧不得別的,直接推開眾人跳到炕沿上,一摸鼻息就鬆了口氣。

從懷裡掏出一個小瓷瓶,先是一小瓶的空間泉水灌下去,又開始按壓人中。

可惜,人一直沒有醒。

“福丫,你可得救救我嫂子啊嗚嗚嗚…….”

盧荷花和其他人一樣,這時候只知道哭。

蘇以安被她哭的心煩意亂的。

“哭、哭、哭,就知道哭,哭有什麼用啊?”

蘇以安心裡是有氣的。

“早知道今天,當初但分是你們看到了,能夠攔著一些,也不用出今天這檔子事兒。”

活生生的一條人命啊。

蘇以安一想到柳氏沒有死在逃荒路上,卻要被人,還是家人活活打死,就氣不打一處來。

“我告訴你們,這件事兒不可能就這麼算了,咱們靠山屯不能白白死人,誰都不行。”

她目光冷冽的掃視著屋子裡的人,“草菅人命,到了啥時候都不行,你們也別給我說這人是外面嫁過來的,要是放縱這種事兒發生,以後誰敢跟我們靠山屯結親?”

盧炳德此時就站在門口,他張了張嘴,似乎想說什麼。

蘇以安毫不畏懼的看向他。

“你們都出去,給我燒熱水過來,我要檢查檢查柳家姐姐身上的傷。”

這一屋子的血腥味兒,她實在是受不了了。

之前離得遠還不覺得什麼,這一上炕,那濃重的血腥味兒真是攔不住。

盧柳氏這會兒臉上都是傷,更別提身上了。

可是臉上脖頸上也沒有大面積的出血啊。

好在這時候沒有人真的說什麼,畢竟柳氏人事不省,還不知道死活呢。

里正盧炳德的媳婦盧方氏是個挺嚴肅的女人,這時候也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根本就指望不上。

蘇以安一個人不可能完成,就乾脆扣住了盧荷花。

“你留下幫我,把門給我關上。”又對盧荷花道:“別哭了,光哭有什麼用?”

她這一句是用吼的,因為一掀開厚厚的被子,那血腥味兒就更重了。

蘇以安的心就是一沉,再往柳氏的裙子上掃了一眼,就什麼都明白了。

這人,只怕是孩子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