腎虛這種事兒啊,男人啊,這臉面啥的,哎呦喂,不能想。

蘇景安黑著臉。

“我看不用明天,估計馬上就傳開了。”

對於韓二狗這個大嘴巴的本事,姐弟倆明顯是高看一眼。

事實也是如此,蘇爸爸都沒有掙扎,因為知道除非把那韓二狗打死,不然怕是他用手語都得傳遍整個靠山屯。

於是乎,既蘇家的小福丫是個願意保媒拉縴的之後,他們家的第二個謠言滿天飛。

靠山屯唯一私塾的先生蘇子川,竟然是腎虛,傳著傳著不知道咋就變了味兒.......

蘇爸爸氣的咬牙切齒的,偏偏又不能拿韓二狗咋樣。

又不是韓二狗說的,事實上這話是郗老爺子說的,他還能去對付老爺子咋地?

越想越是憋屈,給媳婦熬了藥,蘇爸爸就抱著自家媳婦真正的開啟了“老婆孩子熱炕頭”的鹹魚生活。

“哎…….”

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嘆氣了,蘇爸爸攬著自家媳婦的纖腰,忍不住開口。

“你說顧大哥那麼一把年紀了,還能生出景瑜來,我這比他還年輕呢,這咋地就沒讓你懷孕呢。”

嗯,媳婦這小腰是真細啊。

誰能想到這是生了四個孩子的人呢。

嘖嘖,要說這時候的條件艱苦,似乎也不是全然沒有好處的。

蘇媽媽這病來的挺快的,大抵上也是之前操勞過度的緣故,好在知道不是什麼大毛病,有那麼多好東西養著,總會好的。

“怕閨女那寶貝招人眼,咱們還是水喝少了,以後每天還是喝那個。咱們這一家人之前身體都虧空的厲害,以為這一年補回來了,你可別太累了。”

蘇媽媽自顧自的嘀咕著,兩口子難得這麼心平氣和的躺著聊天。

“我這身體,好著呢!”

蘇爸爸氣鼓鼓的,在自家媳婦面前就委屈了。

“你自己說說,我厲害不厲害?”他坐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家媳婦,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勢必要討到一個說法。

蘇媽媽能說啥?

自己的男人,自己寵著唄。

“厲害、厲害,你最厲害了。”

蘇媽媽話音剛落,蘇爸爸放心了,嘀咕道:“這還差不多。”

結果蘇媽媽就安撫他,“你快歇著吧”

蘇爸爸:“……媳婦你敷衍我!”

濃濃的悲傷包裹著她,感覺自家媳婦也不香了。

哎!

男人啊!

蘇媽媽感嘆,突然就有點兒明白那句“男人至死是少年”了,這哪裡是少年,這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啊。

“行了行了,你跟郗老爺子計較啥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家人還沒找到,這心裡不痛快呢。”

“咱們這不是一直在找嗎,不痛快也不能說我不行啊。”蘇爸爸就這事兒較真。

事關男人顏面,沒辦法。

蘇媽媽壓根就沒接他的話茬。

“還有啊,老爺子總想收景安和咱家以安當徒弟,結果你瞅瞅他們倆,一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一個乾脆去鼓搗機關術,你說景安要是不拜師可能還好些,這景安去學機關術,卻不正經學醫術,你也別怪郗老爺子不高興,人家以前可是太醫。”

那身份、那地位,這要是放在以前,他們家怕是都看不到太醫。

這話,蘇爸爸就不愛聽了。

“那咱們以前還看他們是歷史呢,我說啥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