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兒子上次回來說的那個師傅?

說什麼是個文人,有這樣的文人?

誰家文人能跟他這個大將軍對打一拳,還把他這堂堂的大將軍給打出內傷的?

好傢伙,龔大將軍都要自閉了。

尤其是看著自家那性子有些清冷的兒子圍前圍後的噓寒問暖,龔大將軍這才知道,感情兒子也可以這樣軟萌可愛的。

“哎呀師傅你別一個勁兒的呸呸呀,這好大的血口子,我剛塗的藥,哎呀,福丫你快來看看啊,師傅又給吐出去了。”

蘇以安無語望天,偷偷瞄了一眼龔大將軍,心裡已經猜到了幾分。

倒不是蘇以安多聰明,實在是龔澤勳和這位親生父親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說不是親生的都沒有人相信。

再者,自家小師兄突然這麼忙忙叨叨的,瞭解他的人都知道,小師兄這是慌了。

把親生兒子害的差點兒身死,這位龔大將軍,做人還真是失敗啊。

“好了、好了,師傅沒事兒,哭什麼?”

蘇爸爸揉了揉自家小徒弟的頭,“你自己身子骨不好,這還喝藥呢,可別傷心了。回頭你師孃知道了,還以為我對你不好,你是知道的,咱家你師孃說了算。”

“嗚嗚嗚,師傅,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嗚嗚嗚.......”

龔澤勳緊緊的摟住蘇子川,他之前真是被嚇壞了,若是師傅有個好歹,他怕是一輩子都無法原諒了。

至於是無法原諒誰,他不想去想了。

蘇爸爸都能感受到孩子的緊張,輕輕拍打著他的後背,那邊顧父接收到好友的眼神,也提著刀漸漸後退。

靠山屯的眾人令行禁止,只顧父一個動作,就齊齊後退,還順手扶著受傷的人。

是的,就這麼短短的不過一瞬間的功夫,雙方各有傷害,只是還沒致命就是了。

蘇以安他們也不吭聲,待眾人彼此保持了一個安全距離,眾人行動默契,都紛紛找到傷藥救治傷患。

龔大將軍就這麼默默的看著,那幫人中心的幾十個人簡直就是訓練有素,哪怕是退後了,依然有一群人在戒備著。

靠山屯的眾人從逃荒伊始,如今已經被訓練的久了,這麼一點兒默契,那可是多少個生死存亡之際,刻在了骨子裡的。

這點兒小場面,彼此心照不宣。

相比起來,司家村那些人,哪怕這些日子被訓練過,可是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兒。

畢竟,靠山屯眾人可是逃荒一路都是實戰訓練過來的。

龔大將軍是帶兵了幾十年的人,一眼就看出了不同,尤其是裡面幾個自幼習武的,更是讓他眼前一亮。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龔大將軍的目光落在顧父和顧景黎的身上,總有一種隱隱的熟悉感覺。

可是很快,他的目光又被蘇以安這個小丫頭吸引了。

哪怕蘇以安此時一身男娃娃的打扮,可是小姑娘都是自幼就有耳洞的,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倒不是說蘇以安長得傾國傾城的,實在是她那外傷救治的手法,讓龔大將軍眼前一亮。

這樣厲害的包紮手法,若是用在戰場上,那能多救多少兄弟的性命啊。

龔大將軍注意到他們灑了一些藥粉在傷口上,頓時就能止住血,那藥粉,更是讓他動心。

這.......自家那性格有些軟弱的孩子,是從哪裡陶登來這麼多“好寶貝”啊?

這一刻,龔大將軍動心了。

恨不得把這裡所有人統統帶走。

可惜啊,終究是他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