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以安慶幸,自己沒有躲到空間裡睡覺,不然這一大早的“詐屍”,還不得把小師兄給嚇死啊。

“小師兄,你怎麼進來的?”

蘇以安的話吞在喉嚨裡,差點兒被自己的話嗆到。

“咳咳,景黎哥哥,你這咋在我窗戶臺坐著啊?”

好傢伙,這一個個的,這一大的是在幹啥啊?

顧景黎也不說話,就那麼默默的看著她。

大半夜睡覺連個窗戶都不關上,你這唯一的小丫頭住在陌生的地方,心要多大啊?

該死的,蘇以安秒懂了!

啊啊啊!

真是糟心的一天啊。

更糟心的還在後面呢。

顧景黎衝她招招手,“過來晨練!”

龔澤勳一肚子的話還來不及表達,下一刻,就聽到顧景黎幽幽道:“澤勳你一起來!”

來了、來了!

那種被顧景黎支配的恐懼又來了。

唉!

可是,那種有人管教,有人關心,有人呵護,還有人照顧著的感覺,實在是他這短短十幾年的人生裡格外缺乏的,靠山屯,給了他所有缺失的東西。

哪怕是顧景黎這種近乎於不近人情的訓練,聰明的少將軍也知道,那是為了他更好的保住小命。

曾幾何時,在戰場上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龔澤勳都會想起靠山屯那些被訓練的爬不起來的日子,總是在他最艱難的時候被拽起來,也讓他的意志力一次一次的磨練中變得更強。

想到這些,龔澤勳突然笑了。

“來了!”

雷打不動的晨練之後,饒是以蘇以安體質的強悍,也是累出了一身的汗。

“哎呦,我突然想起來,咋沒看到順子叔呢?”

洗漱過後,蘇以安抱著粥碗的手都有些抖。

景黎哥哥這個直男是真狠啊,不就是睡著了被人摸到了床邊嗎,至於一大早就往死裡訓練人嗎?

不過嗎。

看看同樣顫抖著雙手的兩個美少年,蘇以安又心情大好。

嗯,就著美人兒下飯,這感覺可真不賴。

“你終於想起順子叔了,我還以為你把他忘了呢。”龔澤勳就笑,“我故意沒提他,結果你今兒才想起來,我要告訴順子叔去。”

對於順子這個曾經的護衛,龔澤勳在回到這個舒適的環境裡,也下意識的改了口。

蘇以安忙道:“哎呦,我這不是忙著幫你肅清這八通鎮的勢力嗎,又不是真忘了順子叔,我是知道他幫你在這八通鎮的將軍府裡坐鎮呢。”

事實上也是如此。

八通鎮如今也沒有衙門,一切都是歸大將軍府管轄,因此上這裡只有一個將軍府。

龔澤勳就笑,也不去戳穿她的話。

“昨天晚上不知道多少人盯著那些箱子,你不是告訴吳勇派人小心翼翼的出城嗎,越是這樣,越是被人盯上了。”

龔澤勳沒有提昨晚死了多少人的事兒,而是道:“這八通鎮上的勢力也清除的七七八八了,剩下的個別人物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了。”

頓了頓,龔澤勳就繼續道:“因著強制性搶人和賣那些姑娘的事兒,我已經給大將軍那邊送去了急件,這邊的管事的和那裴方通,我今兒就會派人送回軍營,這邊暫時由我管轄。”

蘇以安笑了。

笑的很是燦爛。

“呀呀,小師兄好厲害啊,這八通鎮,豈不是由我橫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