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才唸到“金生麗水,玉出昆岡”的二伯母:“.......我又唸錯了嗎?”她開始懷疑人生。

蘇景安捂住額頭,生無可戀。

果然,要他們家那不靠譜的姐姐能一上午不出狀況都是不可能的。

“呵呵,我姐姐唸的,是我們下午要誦讀的。”小奶娃表示心累,還得給姐姐找補找補。“我姐姐記得快,她向來聰明的。”

倒是眾人,很快就接受了這個說法。

“要不咋說福丫是大富大貴的命格呢,你瞅瞅這腦袋瓜,就是比咱們好使。”

“可不咋地,福丫就是聰明。”

“唉,這孩子,三歲看到老,我就瞅著福丫咋都好!”

玩脫了的蘇以安:“.......”哈,還能這樣?

顧景黎站在人群裡小臉板著,嘴角卻忍不住勾了勾。

就,很離譜!

不過,已經習慣了。

蘇爸爸蘇子川不敢對外說自己的腿已經完全好了,如今還在驢車上坐著,再次感嘆一番“這幫迂腐的古代人”啊!就開始他的讀書大業。

不然能幹什麼?

這路漫漫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左右家裡還有一些書籍,聽說還是當年自家孃親的嫁妝,就打發時間好了,也順便了解一下這時代的東西。

靠山屯人歡脫的不行,這朗朗上口的千字文似乎一下子就開啟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以至於接下來的路上大傢伙都是精神頭滿滿的。

中午休息的時候,眾人都拿出了乾糧和水。

“這咋越往北邊旱災越嚴重的樣子。”蘇爸爸坐在驢車上一上午,到了眾人歇息的時候就忙前忙後的。

蘇以安心疼自家驢子拉著滿滿一車的東西,給它餵飽了吃食不說,還偷偷給驢子灌了空間泉水。於是乎,驢子也是幹勁十足,還格外親近她。

啊昂......啊昂......

驢子很開心,好像一下子驢生都不一樣了。

空間如今擴大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全家人進空間裡忙活,也幸好這空間跟外界是有時差的,不然一家子在這逃荒路上,怕是容易累死。

不過也沒有白忙活,空間裡的糧食越來越多不說,空間在以一個穩定的速度緩慢擴張著,空間泉水也越來越多,多到蘇以安可以奢侈的給家人都灌上空間泉水。

“北方大旱,南方洪災,這老天爺是純屬不讓咱們有活路啊。”來人是村裡的里正。

盧炳德是靠山屯的里正,也是村裡為數不多的讀書人,因著村裡盧家人只有他們一家,再加上讀過書的緣故,所以成為了里正。

盧炳德平日裡處事公正,再加上是讀書人的緣由,很是被人恭敬。

看到里正來了,蘇家人都起身了,老太太劉氏也趕緊放下了菜餅子。

“老嬸子您快坐、快坐,我就是一個小輩,可折煞我了。”盧炳德今年也才三十五歲,所以才有了這個稱呼。

也因為老太太劉氏是村裡讀書最多的女人,父親更是一個秀才老爺,所以盧炳德對老太太很是敬重,連帶著對蘇家其他人也多了幾分耐心。

“子川這腿看起來好了許多啊。”

盧炳德過來也沒旁的事兒,不過是對蘇家帶著眾人誦讀千字文的行文表示了讚賞,順便又說了說路上的形勢。

蘇以安又不是真的小孩子,就歪著頭聽,他們這一路上還算順利,也沒有病死、餓死,亦或是掉隊的人,所以對盧炳德的話,就覺得有點兒危言聳聽了。

這山裡的好東西那麼多,還能真餓死人?

騙人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