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黎順著姐弟倆的手指望過去,就看到司延卿家旁邊的院子裡,一個人慌慌張張的往後山坡上爬,一邊跑還一邊不住的往後邊張望。

“那肯定是那個兇手!”

蘇景安握了握拳頭,“大哥,咱們一會兒去給大姐報仇。”

蘇錦安就“嗯”了一聲,小正太下意識的摸起一塊大石頭,還在手上顛了顛分量。

嗯,夠了!

上次砸土匪,聽說弟弟就用這種石頭的。

迎上自家奶娃弟弟不贊成的目光,猶豫一下,蘇錦安默默的又把石頭換成了樹枝。

蘇景安奶聲奶氣道:“大哥,記得下手重一點哦!”到底還是親戚關係,打死了不行!

蘇錦安重重的點頭,“那必須的!”打不死那混蛋!

向北州一聽這話,就默默地摘下了腰間的砍刀。

顧景黎:“…….”所以說,你們這是準備砍死人嗎?

司金鎖大步流星的往山上跑。

特麼的,太可怕了,二叔家的那個傻子竟然回來了。

這是咋說的呢?

司金鎖實在是想不明白,當時他看的清楚,那個傻子滿頭、滿臉的都是血,腦瓜子上那麼大個口子,這人咋就活了呢?

都說做賊心虛,反正司金鎖是不敢在家待了,都顧不上他娘在叫他,那真是撒丫子就跑啊。

“司延卿這個小傻子,也不知道走了什麼狗屎運,呸!”

北方多山,司金鎖好不容易爬上山坡,累得氣喘吁吁的,忍不住破口大罵。

“特麼的,真是倒黴了喝口涼水都塞牙。司延卿你個小傻子,讓你猖狂,早晚弄死你!”

一抬頭,就迎上一雙笑眯眯的眼睛。

司金鎖嚇了一跳,一屁股栽在地上。

“啊,你特麼哪兒冒出來的死丫頭、賠錢貨!”

司金鎖確信自己沒有見過眼前這個小丫頭,也不知道怎麼的,好像這小丫頭看著還怪眼熟的。

是村子裡誰家的賠錢貨,自己沒注意?

司金鎖想不通。

“呵呵,大哥哥這是罵誰家猖狂呢,說出來聽聽啊。”蘇以安也不著急虐菜,還怪好奇那司延卿是怎麼猖狂的。

不是說之前一直病著,腦子不大好嗎,莫不是人格分裂真欺負人了?

看那小子白白淨淨的不像是餓極了的逃荒難民,蘇以安也怕打錯了人,還是問清楚比較好。

司金鎖這會兒正憋氣呢,也沒在意一個小丫頭。

“還不是那小傻子各種猖狂,哼!”

提到司延卿,司金鎖就各種怨念。

“說啥神童不神童的,從小私塾裡讀書就他會巴結先生,旁人都不顯擺,他學會啥就各種顯擺,先生對他好,他自然就讀書好了,每次先生提問都有他,就把他顯擺的呢。”

蘇以安明白了,人家孩子讀書好,這是讓他羨慕嫉妒恨了。

“嗯,那是挺氣人的,腦瓜子聰明也不能嘚瑟不是。”小姑娘故意順著司金鎖的話說。“那他還怎麼猖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