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的太過突然,等月娘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了人,就看到一隻大鵝身上扎著一根箭矢,那大鵝還兀自在那掙扎。

而順子已經護著龔澤勳到了一處箭矢的死角。

那邊顧景黎也衝了出去。

蘇以安姐弟倆到底是年紀太小了,等他們姐弟倆追出去的時候,那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危險,直直的朝著遠處逃走。

不過那人的後背上,還扎著一根不停抖動的箭矢就對了。

“跑了?”

顧景黎追過來的時候,臉色鐵青。

“那人就是奔著龔澤勳來的,直取心臟,明顯是要他的小命!”

蘇以安之前也看到了這一幕,就點了點頭。

“難不成這裡也有小師兄那後、孃的人?”不應該啊,這裡這麼偏僻,完全就是在大山之中,對方是怎麼找過來的?

“不好說!”

順子這會兒已經護著龔澤勳過來了,之前顧景黎扯的那一下,讓小正太正好撞到了一塊石頭,這會兒看著慘兮兮的,疼得眼睛都紅了。

不過順子倒是一反常態的,眸子裡滿是殺氣。

就是吧…….蘇以安看了看他身上的大花衣裳,總覺得哪裡違和也說不出來。

“我…….我認識那人。”誰也沒有注意,月娘這會兒說話哆哆嗦嗦的,指著那人逃走的方向道:“他是鎮子東邊那個雜貨鋪的東家。”

似是沒想到還能遇到這樣血腥的場面,月娘這會兒臉上沒有一點兒血色,不過剛剛被幾個人丟下去的東西,都被月娘撿了回來。

萬幸的是,雞鴨鵝蛋這些東西本來就在月娘手裡,倒是沒有壞掉。

幾個人對視一眼,聽月娘這樣一說,真是想都沒想,蘇以安小手一揮。

“給我追!”

當著他們的面當街殺人,真以為她小福丫是好欺負的不成?

月娘到底是在這個小鎮上待了幾年的人,她也不孬,當即道:“我知道一條小路。”領著蘇以安眾人就在前面帶路。

蘇以安默默的把貴重的東西放在自己的小揹簍裡面,然後偷偷挪到空間裡,上面再蓋好,神不知鬼不覺的。

一行人護著龔澤勳,不過一刻鐘的功夫就跑到了月娘說的雜貨鋪。

吳貴是個四十歲的中年漢子,他本就是將軍府的人,卻是龔澤勳那位後孃給收買了的。

幾年前他就仗著大將軍的關係在這北方做生意。

原因無他,這裡的大山裡寶貝太多,尤其是人參這樣名貴的藥材,在京都一株上了年份的人參能夠賣出一個天價來。

龔澤勳那位爹——朝廷的大將軍就鎮守北方,那位將軍府後娘透過一些關係就把自己的人塞到了這北方,還順利的幹起了本錢很低的買賣。

將軍府那位後孃,就是靠著這個野路子,這幾年漸漸地站穩了腳跟,也收攏了不少人。

而吳貴,正是那位將軍府的後孃很重要的一顆棋子。

只是今天吳貴萬萬沒有想到,就在他隨意閒逛的時候竟然看到了將軍府的少將軍,當即不管不顧的就射了箭。

目的自然是要射死這位少將軍,這樣他的主子才能上位,他將來也會榮華富貴。

吳貴本來還奇怪呢,將軍府到處在找這位小主子,多少人都說他已經死在逃荒的路上了,就連自家主子派出去多少路人馬都沒有結果。

他們本來都要高枕無憂了,結果他突然在這偏僻的小鎮子上看到了龔澤勳,可想而知當時的震驚,真是沒有動腦子的就動了手。

本來也是萬無一失的,畢竟對方只是幾個小孩子,看那穿衣打扮也不是啥富裕人家的。

卻不想,顧景黎一個半大的孩子,不但救了龔澤勳不說,竟然還反傷害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