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黎哥哥你不用擋住我,要是靠山屯都是是非不分的人,這個村子也完犢子了!”

蘇以安真是生氣了,現在村裡糧食都沒啥了,不過是山上野菜多了點兒,韓二狗哪來的膽量去賭博啊,他賭什麼?他又有什麼啊?

“福丫,里正和長輩都在這呢,別說孩子氣的話。”蘇爸爸走過去,想要抱起閨女,卻被閨女氣鼓鼓的甩開了。

“爹你不用幫我搪塞,我一個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我不信長輩們不明白。”蘇以安也沒有藏著掖著,“我要是說了,你們覺得我們打錯了,那我就讓他韓二狗打回來。”

“打我!”顧景黎擋在她面前,有些冰冷的盯著盧炳德幾個。

韓有田被顧景黎那冰冷的目光掃視著,心裡沒來由的一陣心虛。

奇怪了。

顧家這個長子,怎麼越來越冷了,這氣勢,比他爹還要厲害了幾分。

“沒人要打你們孩子,有啥話不能好好說啊,這咋就氣成這樣了?”蘇爸爸哭笑不得的,就衝里正盧炳德道:“福丫真是被我們慣壞了,你瞧瞧這性子,一點兒氣不能受,不知道的還以為村裡虧待她了,實際上誰不是寵著她的。”

蘇爸爸這話裡有話,里正盧炳德向來喜歡村子裡這個小福丫,也相信她不是那胡作非為的孩子。

當即道:“福丫向來懂事兒,肯定事出有因。”他看向了韓有田,“這到底是你們韓家的事兒,不如.......”

韓有田趕緊搖頭,現在還說啥“家醜不可外揚”啊,那豈不是得罪了蘇家和里正嗎。

何況,韓二狗他們家還有啥怕丟人的。

所以,當蘇以安說出了事情的前因後果,知道韓二狗是因為賭博捱揍的,韓有田簡直氣的上去踹了他幾腳。

“你還敢在這裝死,還要休了你媳婦,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啊。”韓有田斷然沒有想到韓二狗膽子這麼大。“縱然是我們韓家把你除名,也不可能休了冬月這樣的好媳婦。我告訴你韓二狗,今兒念著你捱了打,村裡還要春耕,先暫時放過你。你若是再敢賭。”

韓有田也發了狠。

“那你的手指頭也別留了!”

冬月嚇得早就跪在地上了,扶著自家男人瑟瑟發抖。

到底是男權社會下長大的姑娘,哪怕有些見識,這會兒也被韓有田發狠的話嚇得不輕。

蘇以安嘆了口氣,過去扶起了冬月。

“冬月姨姨,這男人啊,就不能太慣著。你做的沒錯,韓伯伯也不是衝你,你別哭啊。”這可憐的女人啊,估計嚇壞了。

韓有田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到底也氣冬月把韓家的臉丟到了外面,有啥事兒不能私底下跟他說的,非得鬧出動靜來?

現在好了,韓家又丟人了吧。

韓有田心累,這韓二狗兄弟咋總不消停呢。

這個小插曲就這麼過去了,韓有田可不知道,轉頭蘇媽媽聽說了這件事兒就去了韓家,替冬月好一陣出頭,又拽著冬月嘀嘀咕咕了好一陣子。

結果就是,韓二狗這傢伙被冬月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當然了,靠山屯這個賭博的萌芽,也徹底的被扼殺在了搖籃裡。

蘇以安不知道的是。

這村裡的原住民聽說了這件事兒後,幾個男人眸光不善的,把關注點放在了她這個小福丫的身上。

“大富大貴的命格啊,也不知道值不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