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計在於春,一天之計在於晨。

蘇以安一大早就被顧景黎從被窩裡拎著扔出去習武,迷迷瞪瞪的洗了把臉,感覺整個人還沒清醒過來呢,就開始吃飯。

飯剛吃飽,人也清醒了幾分,就被自家無良的爹孃帶去地裡開荒了。

“娘啊,我才八歲啊,你們這樣算不算是壓榨童、工啊?”

哼哧哼哧的刨了一小片地,蘇以安氣的哇哇大叫,“沒有這麼糟蹋人的,起的比小灰驢還早,睡的比雞還晚,一天天的還吃著粗茶淡飯的,我不幹了!”

蘇景安小人兒個頭小小的,手裡揮舞著一把比他個頭沒矮多少的砍刀,咔嚓一下砍掉一顆樹根,抬腳踹出老遠。

“好好說話!”

他奶聲奶氣的,卻冷氣十足。

蘇以安坐在地上耍賴,“這開墾荒地咱們一家五口累死了也整不出來幾畝地啊,確定要這麼辛苦嗎?”如果可以,她真想把空間裡那些大型的機器翻出來,畢竟油啥的他們也是囤了的。

蘇爸爸無奈的嘆氣。

“你瞅瞅周圍,誰家不是趕緊幹活,要是不趁著這一茬把莊稼種下去,回頭這邊冬天來得早,那沒有糧食可真要餓死了。”

蘇爸爸壓低了聲音。

“你不會是想搞特殊,回頭讓人家都知道咱們家跟人不一樣吧?”這丫頭,就是矯情的毛病又犯了。

果然,蘇以安看看隔壁田地裡自家小堂哥呼哧呼哧的撿石頭啥的,另一邊景熙那小娃娃也在幹活,就沒那麼多的抱怨了。

算了算了,小灰驢子借給奶奶他們幹活了,不然老太太下地就她那小腳得累死。

蘇以安也就是抱怨抱怨。

不過開荒這件事兒可真不是人乾的。

“這地裡的草根啥的也太多了,這得伺候多久才能把田地收拾乾淨啊?”蘇以安拽出兩顆蒿子,無奈的嘆息。

農藥不敢拿出來,先進的工具更是不敢,這落後的封建舊社會啊。

有啥辦法呢?

眼瞅著自家大哥蘇錦安那小手都磨破皮了,蘇以安不由分說給他套上了一副手套。

“別管哪裡來的,也別問,大哥力氣小別幹這體力活,你也跟景熙一樣撿石頭吧。”自家大哥哪裡都好,就是孩子太實在了。

蘇錦安就看了看身邊不遠處輪著柴刀哐哐砍樹根的自家奶娃弟弟,再看看拿著鐵鎬刨地的妹妹。

算了,他們家,他自己力氣最小,還是安靜的做個美男子吧。

汪汪汪......

蘇以安又翻出一條大號的蚯蚓來,自家狗子美人兒汪汪汪叫著就衝上來,直接把那條蚯蚓給吞了。

蘇以安捂臉。

“美人兒,我是餓到你了嗎?你咋啥都吃呢?”這條狗子啊,咋越看越犯蠢呢?

蘇媽媽瞥了一眼跟自家狗子較勁的閨女,無奈的搖搖頭。

“福丫這性子啊,咋總像是長不大似的。”都多大的人了,還在那跟狗搶蚯蚓,真是沒眼看。

蘇爸爸卻是像是天底下所有的老父親一樣,是怎麼看自家閨女都是最優秀的。

“你知道啥啊,福丫這是有一顆童心。你看咱們福丫,到了啥環境都能生存下來,就這一點,不是我自誇,我閨女到哪兒都餓不死。”

對此,蘇媽媽嗤之以鼻。

“你也不看看她自己有啥。”守著那麼大的空間,能餓死那就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