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坐在驢車上看著這一幕,只覺得這樣的生活才是她想要的,嘴角都是藏不住的笑意。

一家人拌著嘴也不耽誤趕路,反而有說有笑的,都對新生活充滿了嚮往。

蘇以安笑笑過後,下意識的看向身後,依然跟之前一樣,並沒有什麼人跟著。

顧景黎順著她的目光往遠處看了看,眉頭微微蹙起。

“他不會回來了。”他突然開口,聲音是之前那種冷冰冰。

嗯?

景黎哥哥這突然說的什麼怪話?

蘇以安愣神的功夫,就聽他幽幽開口,“他要是想回來,也就不會不辭而別了。人家走都沒告訴你,就是不想再見面了,別管什麼原因。”這小丫頭,莫不是真以為那小子功夫好,就覺得他比自己厲害不成?

說的好有道理。

蘇以安不知道少年人心裡那些彎彎繞,只是嘆了口氣。

“跟咱們過安穩的日子不好嗎,他那種生活,哪裡能安生下來。”蘇以安想到羅水生身上那些傷,就不信他是自願的。哪個孩子願意過那種朝不保夕的日子啊,何況他還那麼小。

蘇媽媽正好聽到這句話,也想到了羅水生,就嘆了口氣。

“我都跟水生說好了,回頭他認我當乾孃,我就當咱們家多一個孩子,他都答應了的。”這話,她之前只跟自家男人說過,卻沒想到那孩子突然就離開了。

由不得蘇媽媽不多想,“以安啊,你說,是不是我把人家孩子嚇到了?”

“那不能夠。”顧景熙卻不由分說的打斷蘇媽媽,“那他該是多忘恩負義啊。”傻子都看得出來蘇家人的善良,明明之前那小子也是很開心的。

顧景黎突然想到了什麼,那小子,不會以後還回來吧?

不行。

“福丫,我教給你的心法給我練起來,你現在太弱了,別走這麼慢,咱倆去前面。”顧景黎突然有了緊迫感,拽著蘇以安的脖領子就往前跑。

蘇以安只覺得風呼呼的颳著,心裡成千上萬的小羊駝駝奔騰而過。

啊啊啊,我不要習武,我不要學什麼勞什子的心法,鬼知道那些晦澀難懂的話都是什麼東西,她一個好好的青年,重來一次,躺平她不香嗎?

可惜,她的景黎哥哥依舊是那個固執的人。

一路上催著她習武,時不時的還搞偷襲,把個路趕的跟逃命似的,蘇以安簡直氣的磨牙。

可就是這樣,半個月後他們站在一處地勢平坦的河岸邊上時,顧景黎輕輕地揉了揉蘇以安的頭。

“不錯,進步很大,輕功終於入門了。”

蘇以安懶得搭理他,看著腳下的河流和身後的大山,小姑娘下意識的張開手臂。

終於到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