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子挺著個大肚子把這一切看在眼裡,本來想說些什麼,不過想到他們這一路被人追殺,主子那弱爆的身子骨,他就默默的閉上了嘴。

一圈、兩圈、三圈.......靠山屯的駐地並不是很大,一圈也就堪堪四百米的範圍,龔澤勳本就是有些功夫底子,跑到後來卻也是氣喘吁吁的。

順子更加堅定了讓主子多鍛鍊的心思,卻也不敢怠慢,當即挺著個大肚子慢慢的追了上去,陪著主子默默的跑。

龔澤勳覺得胸口彷彿有一團火在燃燒,喉嚨裡火燒火燎的,見順子跟著,忙擺擺手,“你.......傷沒好,別跟。”

順子“嗯”了一聲,心裡卻想著,您這也不比我走路快多少,果然,主子這身子骨太差了。

而另一邊,緩過來的蘇以安就跑到了自家爹跟前。

“老實交代吧老蘇。”蘇以安眯著眼睛不善的看著自家爹,“龔澤勳怎麼突然要拜師了?”這事情簡直太驚悚了,不是說好了,一家人要低調、低調、再低調的嗎。

蘇媽媽端著剛剛出鍋的菜盆路過,就哼了一聲,“他就顯擺吧。”

蘇爸爸卻覺得自己很無辜。

“我啥也沒做啊,咱們這都在趕路,福丫你也看到了,我就是每天教孩子們認認字而已。”他就算是想做什麼,也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啊。

“那孩子跟我說的時候,我也是拒絕的。可他自己堅持,你說人家孩子就說要跟我學些東西,一個才十歲的孩子,這麼上進。那我還能拒絕咋地?”

事實上他起初也是拒絕的,怕誤人子弟,畢竟他以前也不是專門搞教學的。只是吧,教育這才十歲的孩子,他覺得自己還是可以的。在前世,這也就是個低年級的小學生嗎,有啥不能教的。

蘇以安捂臉,自家爹可真是.......“那你就這麼稀裡糊塗的答應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事實上,蘇爸爸也覺得挺怪。

“我也不知道到底咋回事兒。以安你說啊,這澤勳不是大戶人家的孩子嗎,按理說也該是啥都懂才是,結果我瞅他比你弟笨多了,啥都不會,也就那些之乎者也會背的多一些,笨的呦,還不如你小時候呢。”

蘇以安瞪眼,“爹你誇景安就誇景安,貶低我幹啥?”不帶這麼拉踩閨女的,“老蘇你過分了啊。”

“哎呀,口誤口誤,閨女你跟爹計較這個幹啥。”蘇爸爸惹不起,趕緊轉移話題。“咱們不是說澤勳那孩子嗎,你說他幹啥非得拜我為師,其實我這也糊塗呢。”

旁邊一直安靜的蘇景安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頓時覺得頭疼。

“爹,你要是不給他講那些算學,我估摸著,就你肚子裡那點兒墨水,他還不至於拜師。”想了想古代的算學,再想想自家爹那些數學知識,他就嘆了口氣。

對於龔澤勳來說,怕是把自家爹當成了什麼隱世不出的大儒了吧。

唉,想想就心累。

這家裡一個個的,果然還得靠著他啊。

唉,繼續學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