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有人摸到了靠山屯這一行人,差點兒把住在棚子裡的人殺了,若不是顧大伯他們安排了人守夜,怕是那祖孫倆就被人抹了脖子。

顧大伯下手也不輕,那人的胸口一道深深地傷口,這會兒正躺在地上汩汩流血,出氣多進氣少了,眼瞅著是活不成了。

眾人都沉默了。

現而今官府都不管事了,盜匪橫生的,似乎也滋長了某些人為惡的那一面。

這人也不知道有沒有同夥,顯然是盯上人家祖孫倆老的老、弱的弱,就想要渾水摸魚。

蘇以安緊緊的牽著自家哥哥和弟弟的小手,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在發抖,似乎三小隻都要抖成一團了。

“這......這是幹啥玩意兒啊?”

“我的老天爺啊,這咋殺人了啊,這不會要償命吧?”

聽著周遭亂七八糟的議論,里正盧炳德臉色不好看,已經讓人去請村裡的幾個德高望重的長輩了。

有人驚呼,甚至有人尖叫,畢竟一大早就看到這麼刺激的一幕,太過嚇人了。

甚至有人隱隱當起了聖母。

“哎媽呀,我瞅著那顧家的就是個邪乎的,這咋這麼狠呢,不就是想要點兒糧食嗎,這會兒都餓肚子,就是偷糧食那也是逼不得已,咋就把人給殺了。”

說這話的人甚至是個男人,蘇以安不認識這人,卻也知道是屯子裡的人,當即蹙眉。

怎麼到了這個時候還說出這種幼稚的話?

“你可閉嘴吧!”

蘇媽媽向來是個不慣著旁人的,當即忍不住道:

“你沒聽剛剛景黎他爹說嘛,這人打傷了咱們屯子的人,這要不是屯子里人發現了,死的就是咱們屯子的人了。你在那放啥沒味兒的屁?感情這人沒偷到你們家是不是?你要是那麼好心,咋不自己把糧食給人呢,外面那餓肚子的人可多了去了,就你好心,就你聖母,就你是好人咋滴.......”

巴拉巴拉,沈淑華女士炮仗筒子似的一頓噴,不但是那個人,就連周圍剛剛圍攏上來的人也不吭聲了。

之前說話的那個男人被蘇媽媽這個向來在屯子裡沒有什麼存在感不說,還活的相當窩囊的女人一頓罵,頓時覺得面子上掛不住了。

“老三,你管管你媳婦,爺們在外面說話,哪有娘們插嘴的份?”那男人嘴裡不乾不淨的,也向來是瞧不起蘇子川的,當即罵道:“特麼的,蘇老三,我瞅你就是個完蛋玩意兒,你不會是腿斷了,那第三條腿也斷了吧。”

這話,可實在是太難聽了。

人群中,甚至隱隱有人壓低了聲音在笑。

蘇爸爸若還是之前那個蘇子川,怕是這會兒大巴掌早就扇到蘇媽媽的臉上了。原主那個廢物,向來是窩裡橫的,在外面那就是個窩囊廢。

可惜,如今蘇爸爸可是個識時務的。

“我媳婦有說錯了什麼嗎?”蘇爸爸下意識的推了推眼鏡的位置,推了個寂寞。“至於我的腿是不是斷了。”蘇爸爸突然笑了。

下一刻,一腳狠狠地踹上去。

砰!

一道人影向後滑出去老遠。

與此同時,蘇爸爸的聲音才緩緩地傳出去。

“你自己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蘇爸爸可沒有收著力氣,一家四口之前都測出來力氣大了好多,蘇爸爸這些天也是躍躍欲試的,這還是第一次試驗。

對於結果,他很滿意。

那男人躺在地上都疼的扭曲了,好半天才緩和過來,“嗷嗷”一頓叫喚,指著蘇爸爸的鼻子破口大罵。

“蘇子川你個王八蛋,老子絕對饒不了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