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倆最終不歡而散,楚宓帶了一肚子的火。

肅王妃見客人走了這才露了面,卻瞥見丈夫滿臉的怒意,她不解道:“客人怎麼走呢?”

“最好是一輩子都不見才好。”楚宓還不解氣,又叫來了僕人吩咐:“以後楚宵上門,你們都給我攔著,我是不會再見他的。”

肅王妃聽說後有些緊張道:“你們是兄弟倆,怎麼鬧成這個樣子?殿下也別生氣了,好好消消氣。”

肅王妃的話終究還是沒取到什麼效果,她也無法安慰怒氣滿懷的丈夫。

就這樣又過了三四天,楚宓約了幾個好友出去騎馬打獵,哪知這次出去,楚宓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出去不過兩個來時辰,肅王妃就得到了噩耗,楚宓去打獵從馬背上墜落,昏迷不醒地被抬了回來。請了大夫來醫治,養了幾天就不治身亡了。

楚宓的死一個月後才傳到了留陽,楚宴得知了這個噩耗震驚不已。好端端的大哥,為什麼就突發意外,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說沒就沒呢。

楚宴想到了這些年大哥對他的關照,他痛心疾首。

元霜知道了此事忙過來打聽情況,楚宴見了妻子說:“大哥如今遭遇不幸,說什麼我也得去一趟柴安。你留在家裡好生照看孩子們。”

“你一個人去,不帶我?”

楚宴說:“兩姐弟都還小,跟著我去奔波的話也不便,你帶著他們好好的就行。”

元霜對他的安排只能接受,便點頭答應:“你獨身前往的話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危。”

楚宴點頭答應,元霜見他一臉的落寞,心中有些不忍,只好又勸慰:“這是意外,誰也無法預料。我知道你們兄弟感情深厚,你也要保重自己。就算是為了我和孩子們。”

楚宴心中悽然。他只得暫時收拾好心情,將家裡的事交給了元霜,外面的事也安排妥當,然後帶了張堯兩人一道離開了留陽前往柴安而去。

從留陽到柴安兩地相距可不近,他們一路都在趕路,夜裡也不曾停歇,騎著最快的馬,中途還換了一次馬匹,到達柴安也用了十來天的功夫。

好不容易到達柴安後,楚宴也來不及歇息,他拖著滿身的疲憊,踏進了肅王府。

最近一次見面還是幾年前在京城的時候,那時候他們兄弟倆談笑風生,大哥處處對他關照,大哥也比他只大了差不多五歲的樣子,三十出頭正是盛年,沒想到再見卻已經陰陽兩隔。

楚宴見了大哥的靈柩,這些日子來積攢的悲痛頓時得到了傾瀉,他撫著棺木忍不住淚如雨下。

楚宴在靈前好好地祭祀了一番,對著靈柩訴些心中的煩悶,可惜棺材中的人再也無法和他對話了。

後來肅王妃出來向楚宴進行答謝,楚宴依舊難掩心中悲慼,他含淚道:“大嫂節哀。”

“他二叔也要節哀。”

“大哥臨走前可留下什麼話不曾?”

肅王妃搖搖頭,又道:“殿下他摔傷後被抬回家一直是昏迷的,直到他走那天也沒睜眼看過我們一眼,更別說留下什麼話。”

楚宴聽後心中難掩傷痛,只是在大嫂面前他不能表現出來,還得安慰道:“人死不能復生,還請大嫂自己好生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