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霜跟著薛崇禮來到了秋月所處的地方,元霜遠遠地見地上躺著一人,秋月也不敢靠得太近,等到薛崇禮過來了,她才試著靠近了些。

“他怎麼樣,是死呢,還是昏過去呢?”秋月的聲音有些發抖。

薛崇禮已經摸了摸頸子,然後與二人道:“這個人只是暫時昏迷過去了,不過他的身上應該受了重傷。只是我手上的東西有限,要把他送下山我才能有機會救他。”

秋月說:“這麼大一個人要弄下山去不容易吧。”

薛崇禮掃了元霜和秋月一眼,心道總不可能讓兩個女子幫忙,他便說:“沒事,我來揹他。你們替我拿著東西便成。”

元霜主動過去替薛崇禮收拾了他的東西,然後順便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那個倒黴鬼,這一看她就呆住了,為什麼是他身邊的人?

她認得受傷昏迷不醒的這個人,此人名叫金凌,同樣是楚宴身邊的護衛,然而卻不像胡波那樣時常護衛在楚宴身旁,金凌負責的是外面的事。她嫁給楚宴五年也很少見到金凌的身影。

只是聽人說起楚宴身邊有這麼一個人,身手了得,又充滿了神秘。可是替楚宴幹活的金凌怎麼在此現身?

元霜自然是百思不得其解,薛崇禮有些費力地將金凌背在了身上,元霜替薛崇禮拿了出頭和揹簍,一行人打算下山去。

薛崇禮也是鉚足了一口勁,好不容易才將受傷的金凌弄下了山,下山後又找了個村裡的漢子聯手將人抬到了他所住的屋子。

在薛崇禮認真檢查完畢後,元霜問道:“這個人要緊嗎?”

薛崇禮回答說:“可能有些麻煩,他應該是中了毒箭,要不然只是尋常的外傷的話也不至於昏迷不醒。”

元霜聽說也就沒有再下細打聽了,金凌就暫時留在了薛崇禮那裡,元霜與秋月依舊回了裴家。

秋月對於金凌的出現也感到奇怪,她曾和元霜分析過:“今天那個人很是古怪,怎麼就突然倒在樹林裡,是不是被什麼人追擊呢?可我們又沒看見其他人?也不知這個人什麼來歷。”

秋月說著就有些擔心,元霜點頭道:“你說得對,為什麼他就突然出現呢。這樣秋月,我也不方便現身,明天你去薛家打探打探情況。”

秋月聽了忙保證道:“好,明天我就去瞧個究竟。”

等到第二天一早,秋月迫不及待地就往薛家趕。此時上午過半,她到薛家時,薛崇禮不在家,但房門並沒有落鎖。秋月進了一間開著門的屋子,一進屋就見昨天被救下來的那個人躺在床上。

這樣的冒然闖入可能不大好,但秋月沒有太多的猶豫,她就走了過去,然後試著喊了一聲:“喂,你好點沒有?”

床上的人並沒有反應,秋月心想,莫非次人還沒醒過來。她瞧了一眼,躺著的這個人看上去與薛大夫差不多的年紀,卻是鬍子拉碴,頭髮凌亂,再看其裝束不過倒像是好料子,猜測應該不是附近村子的人,至少她在這之前從來沒有見過此人。

秋月見這人沒什麼反應,薛大夫又不在家,她正要轉身離開時,床上的人突然開口了:“是你救了我嗎?”

那聲音很是粗嘎,秋月嚇了一跳,她忙轉過身去,驚訝道:“你醒呢?”

躺著的人似乎想要坐起來,但因為身上的傷痛使得他的動作有些遲緩,最終也沒能坐起來。

秋月站在門口,男女有別,她也不方便上前去攙扶那個人,畢竟她也不認識人家,女孩子的驕矜母親是教過她的,因此也不敢輕舉妄動。

“是薛大夫救的你,我只是發現了你而已。你是什麼人,從哪裡來?為什麼恰好就到了這邊的山上?”

面對秋月的這一系列問題,金凌一個也沒回答,而是很平靜地問了一聲:“此處是是說什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