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巧惜撇了撇嘴,吐槽道“我就是說她渣啊,說現在她這樣配不上你”

見人狐疑的看來,桑巧惜翻了個白眼,講事情講述了一邊,完了還悶悶道。

“鬼知道她就這樣了,以前都是敢愛敢恨的,現在卻學會了,以前最不可能的忍耐”

喬希羽緊抿著唇,沒好氣道“你以後能不能留點口德?什麼話都是張口就來”

“喂,我好心在這撮合你們,倒還是我的錯了?真的是兩個白眼狼”

“……反正我夫人不開心了,便是你的錯”

桑巧惜盯著男人離開的背影,嘴角抽了抽,半響後咬牙憤憤道“過分! 撒完狗糧還來怪我! ”

南楓綰回到自己的長公主府,隱去身形漫無目的的饒了一圈,三三兩兩的有巡邏的守衛,全都是那所謂的哥哥派來的。

說實在的,那傢伙還真是任性,就為了擼毛便給了她這般高貴的身份,還挑了一些武功高強的侍衛過來。

說是侍衛,直接來講就是聞紀言自己靜心培養出來的暗衛,因為她的身份,不管是皇帝還是他亦或者各路官員。

全都送來了各樣的奇珍異寶,可以說是數不勝數,都能堆成小山了,那些來參拜她的,也全都被找理由給敷衍了過去。

南楓綰輕嘆了口氣,走到自己的房間推門而進,卻看見了趴在桌上睡著的女子。

她輕笑了一下,關上門顯出了身形,隨即輕輕的將女子給抱到了床上,將人安置好啊,她提步走到了窗邊。

緩緩推開珊瑚長窗,窗外自有一座後園,遍種奇花異草,十分鮮豔好看,很適合平日裡遊賞散心。

再往後更有花樹十六株,株株挺拔俊秀,此時夏初,風動花落,千朵萬朵,鋪地數層。

唯見遠處有一座閣樓足足有五層樓高,坐在上面能清晰的看清一切,每一樣建築物皆是奢侈又不失清麗。

南楓綰看著遙遠的皎月,獨自懸掛在夜空中,甚是孤僻清冷,孤孤單單的如同前世孤立無援的她。

不知不覺中,她便想起了那個唯一令她感受到溫暖的男子,她的師父。

也不知道師父到底長什麼模樣,來自哪裡,現在又在何方。

莫名的,她腦海裡便浮現出一張絕美的臉,一身黑色錦服持劍指著她,刀削般輪廓分明的臉冷若冰霜,帶著濃濃的怒意以及嗜血的氣息。

身形頎長挺拔,全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一雙妖冶的狐狸眼泛著冷光,明明靜時勾魂奪魄,可冷著時,卻讓人本能的毛骨悚然。

南楓綰微微蹙眉,低聲喃喃“好好的,又想他做什麼……不過,初次見面時,他的身形簡直像極了師父”

她下意識的摸上自己的頭,感覺也一樣,她當初還以為所有男子摸頭,都是一種感覺。

可之前聞紀言也摸過她的頭,還有宮凌澈,感覺是不一樣的。

還有她下午發誓的時候,他臉上也是掛著似笑非笑的神色,現在靜下心細細想來,總覺得什麼地方被自己給忽略了。

隨後,她又想起了前世自己經歷的一切,想到喬希羽最後為了自己,跟凰明逸大吵,被囚禁。

明明之前對她雖然客氣,卻也不會幫她,頂多是親眼看見了,便會出手幫她趕退那些欺負她的人。

而後來,他碰見她的時候,總給她一種奇怪的感覺,總是能頻頻的見到他,在被人欺負的時候得到他的幫助,還會給她療傷的藥。

是因為喜歡嗎?

而她這一世,重生歸來便遇見了中毒的他,究竟是冥冥之中的註定,讓她還前世的恩情,還是緣分?

不知不覺中,天剛朦朦亮,南楓綰趴在窗邊遠眺,能看見陣陣的薄霧在空中飄散,好一幅羽化成仙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