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和兩個護士不禁一愣,等反應過來都是捂嘴大笑。之後兩名護士藉口有事離開,讓他們兩口子說話。

“相公是說沈娘娘要來?”

曹鵬心說我暈,這都哪兒跟哪兒啊!於是他便把自己知道的關於阿妙的事講給了老婆聽。三月一邊看著院子裡的花草,一邊“嗯嗯”應著,等聽完便道:“如此說來,那位妙姑娘的身世確實可憐。不過她也幸運,遇見了趙王。”

曹鵬隨口道:“呵呵,當初還說什麼阿信,結果是玩養成,真夠可以的。”

三月聽了一驚,連忙轉身掃了兩眼,輕聲道:“夫君,這種話可別亂說,尤其事關趙王。”

“放心吧!趙老闆不是那麼小肚雞腸的人。說實話,我還是挺佩服他的。”

兩口子又走了幾步,三月突然腳步一頓,歪頭瞄著曹鵬打趣道:“夫君,你會不會也收個小姑娘,等過幾年.”

曹鵬想都不想便拉著對方的手道:“我曹某人對天發誓,這輩子就對三月一個人好。若有違誓言,就叫我”

“妾身跟夫君開玩笑的!”三月急忙抬手捂住丈夫的嘴,眼睛裡都是笑意。

中午吃過飯,三月覺得有些乏力,便去休息了。曹鵬起身來到前院,左右看了看,四周一片安靜,於是他便來到門房所在,輕咳了一聲,裡面很快就走出來一個滿臉堆笑的中年人。

“大人有事何必親自過來,找人叫小的便是了。”

“角之助,本官上個月跟你說的那個事.”

“哦!大人放心,中午那邊派人來捎話,讓我下午先過去看人。”角之助說罷,湊到曹鵬耳邊輕聲道:“聽說是個商人家的女兒!知書達理,模樣也是按您的要求找的。”

曹鵬板著臉道:“這個,本官想過了,暫時先不要見了。”

角之助詫異的看了看曹鵬,心說這位怎麼變卦了?不過他一個打雜看大門的哪敢說半個“不”,只得躬身道:“是。這事小人自會料理妥當,請大人放心。”

進入五月,南亞大陸的戰火仍在繼續。得到了北海鎮大批物資援助的邁索爾和馬拉塔、海德拉巴兩方大打出手。

勒克萊爾總督對幫自己坐回總督寶座的賽里斯人非常有好感,為了能早日去北海鎮面見王太子路易夏爾,他乾脆來了個大撒把,除了城內的行政事務還是歸自己管,軍事上的一切事務都授權給了丁國峰。

這場由英國東印度公司率先針對法國人所發動的戰爭發展到現在,康沃利斯勳爵已是騎虎難下。法國人沒解決掉也就罷了,要是讓邁索爾再把曾經割讓的領土拿回去,東印度公司的威望必定遭受嚴重打擊。

從2月份開始,除了北部佔領廓爾喀的滿清沒有插手,其他印度斯坦地區的所有土邦悉數登場。有些地方已經開打,有些地方即將進行。

上一次的英邁戰爭是東印度公司的軍隊兵分三路進攻邁索爾,海德拉巴和馬拉塔作為英國人的聯盟趁火打劫,邁索爾大敗。

而這一次有了北海鎮的幫助,蒂普蘇丹和丁國峰達成協議,由北海鎮看住加爾各答和馬德拉斯方面的英國軍隊,他自己則帶領著五萬軍隊在卡納提克、馬拉巴爾在德干高原上專心對付海德拉巴和馬拉塔。雙方交戰至今,主要圍繞著印度東部的克里希納河和彭納河之間區域。

在兩年前的《塞林加帕坦條約》簽署後,海德拉巴的統治者尼扎姆家族就得到了這片土地。尤其是彭納河南岸的卡達帕和甘迪科塔這兩座堡壘,對邁索爾更是具有重要的軍事意義。

懾於北海軍的存在,之前被打的灰頭土臉的英國東印度公司投鼠忌器,軍隊窩在馬德拉斯哪也不敢去,生怕前腳剛走,後腳就被掏了老窩。跟北海軍交手多了,軍人出身的康沃利斯已經隱隱察覺到了一個可怕的事實;己方在戰場上屢次被對手碾壓的原因可不光是武器代差的問題,其中蘊含著不同軍事體系的碰撞。

既然打不過,康沃利斯就只能透過談判解決。他讓管理印度殖民事務官員的鄧達斯作為自己的秘史,前往本地治理和北海鎮方面接觸。誰料雙方剛坐到談判桌前,鄧達斯剛笑容可掬的說完開場白,丁國峰就擺出了北海鎮方面的條件。

其一,東印度公司承認邁索爾法國對南印度的合法統治,今後任何對邁索爾王國的戰爭行為都將視同對北海鎮宣戰;其二,東印度公司不得向廣州,以及包括婆羅洲、巴城、馬六甲城等華人聚集地在內的東南亞地區銷售鴉片。一旦查獲,北海鎮有權逮捕商人和水手,依照自己的法律予以懲處,並沒收船隻和所有貨物作為罰金。

鄧達斯聽完和身旁的秘書交頭接耳了一番,然後裝作一臉不解的道:“丁將軍,我們沒有往廣州賣很多鴉片啊,那都是葡萄牙人乾的事,他們偷偷把麻窪地區的鴉片銷往澳門。”

丁國峰冷笑道:“鄧達斯先生,收起你們的小聰明吧!光是去年,你們就往廣州販賣了兩千六百箱鴉片,你們要是再管不住那些擁有執照的私商,我們不介意替你們管。我們的辦法只有一個,就是把他們送上絞架,然後吊在馬六甲城外,讓所有的過路海商都看看!”

鄧達斯聞言色變,隨手在胸前畫了個十字,心說真是一群“野蠻人”,公司怎麼攤上這樣一個對手。

也就是從劉錚去廣州那年開始,由於單純吸食鴉片方法的改變,導致廣東的鴉片輸入量出現了跳躍式增長,從1500箱暴增到4000箱,年均增長率高達10.3%。如今的廣東,鴉片消費已是“四民中,唯農民不嘗其味”的局面。

進入廣東市場的四千多箱鴉片裡,其中有兩千六百箱來自孟加拉,另外的一千多箱來自麻窪,販賣者是葡萄牙人,他們透過澳門將鴉片走私進廣州。

長興島之戰後,當時鄧飛在見到馬嘎爾尼時曾警告過對方,之後東印度公司便在其勸告之下,禁止公司船隻載運鴉片來華。問題是官方的販運停止了,可EIC卻繼續向私商頒發對華貿易的執照,也沒有采取措施阻止私商對華輸入鴉片。於是孟加拉鴉片仍然被私商源源不斷地運往中國。

而北海鎮方面由於去年剛結束跟荷蘭人的戰爭,緊接著又是本地治理,導致海軍在馬六甲的部署並不完善,雖然頒佈了禁菸的命令,可對於私商船隻的稽查並不到位,漏網之魚太多。

滿清方面粵海關在發現這個情況後,上報給了乾隆,可乾隆卻下旨提高了鴉片進口稅,甚至讓廣東和福建官府對煮熬為膏、設店銷售者課稅,以便在北海軍打進廣東前完成最後的收割。至於鴉片流毒的的爛攤子,朝廷已沒精力操心了。

日本在十九世紀晚期的時候,有個叫大炮萬右衛門的橫綱選手,長到了一米九七。不過從他留下來的照片看,此人明顯是巨人症患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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