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趙老師又上課了(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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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你這意思,你還打算搞支特警隊出來咋的?”
趙新洋洋得意道:“有這個想法。你那邊要是有淘汰的,也可以送過來。”
王遠方沒說話,看了趙新兩眼,心說這位怎麼突然想起要搞個特警隊呢,片兵衛手下不是已經有了一個抓捕小隊麼?
琿春戰役結束的一個月後,北海軍內部突然開始了大規模的人事調動,首當其衝的就是團、營一級的軍官,弄得參謀總部那邊都有些手忙腳亂。光是那些團長、營長到了新部隊後兩眼一抹黑,至少需要半年時間才能達到得心應手,上下通順。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至少半年以內,北海軍恐怕不會對滿清有什麼大動作了。
現在軍隊中的人事任命全由趙新一手掌控,總參謀長也是他在兼任,原來的參謀長盛海舟被調去黑龍江城當駐防團長。除此以外,部隊中軍官晉升前的培訓課也是由他負責,根本不容外人插手。
眼下“北海軍四大金剛”裡,劉勝在伊爾庫茨克,吳思宇在雅克薩,二人什麼時候調回來,趙新一直沒有個準話。王遠方也知道,兩人一個肩負著抵禦沙俄的重任,另一個要負責戰俘的分化瓦解工作。不過吳思宇那邊換一個人不行麼?不說範統,眼下在寧古塔駐守的曹鵬也可以啊。
想到那天夜裡陳青松過河找自己說的那些話,王遠方心裡頓時一個激靈,難道他......
在七位滿清文人抵達北海鎮的第十天,在段玉裁等人明確表示既然趙王不見,那就送自己等人回去的強烈抗議下,趙新在自家的書房裡,接見了包括汪中在內的八位士人。
眾人一上來就要行跪拜王侯之禮,趙新連說不用。一番寒暄客套後,等屋內歸於平靜,眾人便就自己所關注的問題開始向趙新發難。
“老朽請問,不尊前明歷代君王,而尊天地是何意?既然不敬祖宗,為何又要用朱明的王號?”話說段玉裁在聽說趙新婚禮時不拜朱明祖宗牌位而拜“天地”二字,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綱常何在?禮法何在?
好傢伙,上來就直奔要害啊!趙新心說還好自己做了多天的心理建設,否則真要被這幫人給懟到南牆根去。
於是他解釋了自己當初打“明”字旗號的本意,是因為當時滿清誤以為北海鎮是被羅剎佔領,於是這才亮明身份。
關於敬“天地”二字而不拜歷代朱明祖宗的問題,趙新解釋說主要是因為前明人心已失,承緒不在。自己雖說是源自末代趙王,可當年“祖上”從惠州逃出來時還是個嬰兒,當時兵荒馬亂的,一無玉牒,二無書信。
現在要拿出朱明後裔的身份告訴天下人,恐怕無人信服,也實在沒有必要。不如效法明太祖,重新打出一片天地來再說。所以從乾隆五十年那次以後,自己就再也沒打過朱明旗號。
至於這個“趙王”的稱呼,趙新表示,自己從來沒有對外宣稱過是趙恪王的後代,都是底下人亂叫的,不過為了聚攏人心,自己也沒阻止。
眾人一聽,原來如此。段玉裁覺得這答覆還算說得過去,而且之前汪中也大致幫趙新說過,所以也就沒再糾纏。
趙新的後脖頸子上冷汗唰唰直冒,看到段玉裁不再問了,心底不由長出一口氣。
“在下有一問,請問趙......趙王,”說話的是洪亮吉,他猶豫了一下,心想算了,既然都叫習慣了,乾脆先這麼稱呼著吧。
“鐵路為何物?為何要請那些倭國學西洋學的人,而不是在我大清士人中延請名士呢?在下自問對輿地有所瞭解,覺得那些倭國人也不過爾爾。”
趙新一聽,心中大喜,這特麼我強項啊!洪君直是吧?好同志,很有前途的樣子嘛!
多明白啊,洪亮吉不來的話,人家後年妥妥的中進士入翰林院當庶吉士。
黑板,哦不,白板伺候!趙新一通寫寫畫畫,塗塗抹抹,溜溜說了快兩小時,把七個士人講的頭暈眼花,兩眼發直。
最後趙新懷著惋惜的心情批評了古人使用的那種地圖,連個海拔高度都沒有,河流只有個大致流向,完全不實用。與其說是地圖,還不如說是副寫意山水畫。
此時黃承吉問了一句:“敢問趙王,何謂海拔......”
“別......”已經被說的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洪亮吉剛想打斷,讓黃承吉不要再問,就聽趙新呵呵一笑道:“這個問題嘛要從絕對高度講起......”
哈哈哈哈,這位黃享年(享年,黃承吉的字)小同志也很有前途嘛,問的太好了!
說罷,趙新又開始長篇大論布拉布拉的講了快兩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