碼頭上,已經焦急等待了一個多小時的趙新終於等到了驚雷號的訊息。他不禁鬆了一口氣,總算全逮著了,沙俄人一個都沒跑掉。

此時他手下的一百多號民工,剛開始在碼頭上打撈中彈落水的沙俄水手;而那位被趙新用點射擊中的娜塔莉婭號船長已經被淹死了。

幾名被火槍打傷的民工已經得到趙新的快速救治,能做的趙新都做了,除了一個已經傷到內臟的,其餘人問題都不大。至於受傷的沙俄人......對不起,趙新表示他已經心力交瘁,沒精力再管了。

基本上毫髮無損的娜塔莉婭號被繳獲了,不過當趙新剛想進船艙看看,就被裡面濃重的汗臭味和老鼠給趕了出來。

“尼瑪,這不來個消毒大掃除就沒法用!”趙新捏著鼻子,倉皇逃離了娜塔莉婭號。

煤礦那邊,一場辨認罪犯的場景正在上演。烏坎貝和幾個戰士拖著那個大腿中槍的哥薩克,先是逐個辨認死屍,然後就是在活著的人裡尋找。

“是他,還有那個人。當初我們一起去的對岸......”哥薩克忍著傷口的劇痛,有氣無力的指著地上的一具死屍,還有一個蹲在俘虜中的傢伙。

烏坎貝再也忍不住了,他衝過去,舉起槍托就照著那個俘虜的腦袋砸了下去。

那個哥薩克士兵倒在地上慘叫著,口中不住的喊道:“是奧爾洛夫讓我們去的,是奧爾洛夫!奧爾洛夫!”

烏坎貝可不管這個,他從一個士兵手中接過繩子,像是捆獵物一樣,將這個哥薩克的手腳都綁了起來。

“奧爾洛夫?”劉勝聽明白了對方實在喊一個人名,隨即對一眾俘虜厲聲喝道:“誰是奧爾洛夫!站出來!”

此時一個俘虜突然舉起了手,劉勝走過去問道:“你是奧爾洛夫?”

那俘虜起身,指著遠處的營地,布拉布拉的說個不停。劉勝撓撓頭,心說這尼瑪誰聽得懂啊!他突然靈機一動,對幾個士兵說道:“帶這個傢伙去營地,看看那幾具死屍。”

此時烏坎貝走到劉勝面前跪下,兩眼通紅的說道:“我烏坎貝今生誓死追隨大人!要不是您和趙大人,我此生報仇無望!”

劉勝一把扶起烏坎貝,說道:“仇人找到了,你想怎麼報仇?”

“挖他們的心肝祭奠我妻兒!”

劉勝“咕嘟”吞了一下口水,心說怎麼比我還暴力呢?不過這種事還真沒法勸,想到烏坎貝的遭遇,劉勝無奈的點頭道:“這樣吧,你把他們帶到煤礦外面,找塊地方動手。我就不陪著了。”

烏坎貝感激的衝劉勝敬了個禮,對周圍的戰友道:“哪位兄弟願意幫個忙?我烏坎貝記著他的大恩!”

“我陪你去吧。”一個士兵走了出來。劉勝一看,原來是跟烏坎貝一起摸哨的那個士兵。

“還有我!”

“算我一個!”

劉勝一看,眉爾古阿等人走了過來。

“烏坎貝兄弟,咱們赫哲人不管到哪兒,都是一家。這個忙我幫定了。至於恩,你留著給主人效力吧!”

烏坎貝感激的衝眉爾古阿抱拳拱手,幾人隨即上前,拖著兩個哥薩克人就往外走。

那兩個哥薩克心知大事不妙,可他們渾身都被綁著,其中一個還受傷了,根本掙扎不動,只得一路慘叫哀求著被烏坎貝等人帶了下去。

劉勝不想在這裡待著,於是命令手下人將這些俘虜全部綁起來,串成一串兒押到碼頭那邊去。可還沒等眾人走出多遠,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嚎就從樹林深處傳了出來,聽的眾人都是頭皮發麻。而那幾十個俘虜更是被嚇的夠嗆,有人居然都尿了褲子。

妓女柳巴霞也哭哭啼啼的走在俘虜隊伍中,現在的她渾身青紫,腦門上還有幾個大包,嘴角也破了,原本穿著的那條裙子被撕的破爛不堪。這都是那幾個費雅喀女人的傑作。

過不多時,那幾個帶著俘虜去辨認屍體計程車兵跟上來了。其中一人對劉勝道:“首長,奧爾洛夫找到了,就是最先被你開槍打死的那個。”

行吧!劉勝點點頭,示意把那個俘虜也押到碼頭上去。

等他們到了碼頭,所有俘虜被集中看押,幾個士兵開始點驗人數。最後一算,俘虜五十二個,扣除烏坎貝拉的那兩個仇人,正好湊了一個整。

“這些人你打算怎麼處理?”劉勝對趙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