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巴庫爾走在返回的路上,心中十分詫異,跑了一百多里地,呆了一天的時間就往回走,這連紅毛人的影子都還沒見到呢!雖然他對無人機表現出極大的興趣,可他完全搞不懂那東西有什麼用。

兩天後,當劉勝一行回到奧哈河營地,向趙新彙報了偵查情況後,趙新笑道:“現在該跟那個眉爾古阿談談條件了。”

“你打算談什麼?”

“西部的煤礦。”

原來,在劉勝走的這幾天裡,五座土窯只開動了兩座,主要原因就是木炭供應跟不上。燒一次木炭要耗時十六個小時以上,結果搞得現在大部分人手都在伐木燒木炭。雖然木炭的熱值比焦炭高,可上百顆參天大樹就這麼浪費掉,趙新覺得實在太浪費了!

根據手頭現有的資料,趙新知道在苦葉島西部最大的煤礦所在,就是另一個時空中名叫“亞歷山德羅夫斯克”的海港城市;那裡也是十九世紀到二十世紀苦葉島上最大的煤礦開採中心。不趁著這個機會拿下來實在可惜!

於是趙新對眉爾古阿提出的條件就是,整個苦葉島上的煤礦和石油開採權歸北海鎮所有,而北海鎮和島上其他部落的談判交由眉爾古阿負責。在此基礎上,北海鎮將負責保護眉爾古阿的部落,開放貿易,並提供眉爾古阿部落的一切生活所需。

關於向清廷繳稅的問題,趙新還是建議眉爾古阿繼續執行。一是避免打草驚蛇,二是可以在參加賞烏林的時候串聯各部費雅喀人。

眉爾古阿聽了趙新的條件,表示完全沒問題。能兩頭不得罪,還能得到天大的好處,傻子才會不答應。

既然一切談妥,那就事不宜遲。營地內留下兩個排負責守衛,警衛連和另外一個排組成加強連出動。除此之外,趙新又命人在流民工人中招募了一百多人手,他們的任務是途中幫著搭設營地,後期負責打掃戰場,清理繳獲。

鄧飛接到命令後便啟動驚雷號出發了,他的任務是在兩天後抵達潟湖的出口並實行封鎖。如果沙俄人駕船逃跑,一律擊沉!

第二天一早,劉勝帶領加強連出發了,趙新則帶著民工隊伍緊跟在後面。為了見識北海鎮的武力,眉爾古阿他們七個也加入了趙新的後隊。趙新這些日子聽了不少滿語,也能說一點了,用於和眉爾古阿的一般交流還能對付。

兩天後的中午,劉勝他們抵達了沙俄營地東面一公里的位置,他命令各排進入預設位置,先敲掉對方的崗哨,然後由南面的一個排首先發起進攻,東西合圍,驅趕沙俄人向北部的港口跑。

此時趙新也換上了好久不穿的全地形迷彩服,拿著他的HK416,帶著一群手持鋼父鐵鎬等工具的民工,準備配合包圍行動。

趙新端著槍,臉上畫著偽裝迷彩,對手下民工大聲道:“你們都記住,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往裡面衝!到時候子彈可不長眼!”

“是,老爺。這事俺們懂。”一眾民工點頭稱是,心說這兩天每天都說,耳朵聽的都長繭子了。

“一切繳獲要歸公,不許個人私藏!違者三天不給飯吃!不過,這次戰鬥之後會有獎勵,每人2塊銀元!”這話一出,一百多號人立刻精神抖擻,握著手裡的斧子和鎬頭變得氣勢洶洶。

根據劉勝的偵查,沙俄人在煤礦這裡差不多有兩百多人,而北部的港口那裡還有二十多個。打掉很容易,關鍵是不能放跑一個。

南面負責發起進攻的這個排由他親自帶領,三十多個士兵的臉上都抹了偽裝迷彩,並用灌木枝和雜草在身上做了偽裝。當他們接近到距離沙俄人營地200米的位置時,烏坎貝在一個戰士的配合下,手持匕首,對前方崗哨上的那個沙俄士兵發動了偷襲。

烏坎貝和戰友從三十米外的草叢裡,匍匐著繞到沙俄士兵的身後,躡手躡腳的彎腰前進。當他們接近到沙俄士兵身後七八米遠的位置,烏坎貝衝戰友點點頭,從嘴裡取下含著的匕首,慢慢的靠了上去。

當他離那個沙俄人還有兩三米遠的時候,烏坎貝一個箭步撲到沙俄人背上,左手用力的扳著沙俄人的腦袋,右手的利刃照著頸動脈的位置狠狠一割。與此同時,他的那個戰友也撲了上來,兩人一起用力,將對方放倒在地。

那個沙俄士兵根本沒想到會有人來偷襲,只覺背上一沉,同時脖子上就是一涼,隨即就被人撲在了地上。

當獻血開始噴射,巨大的疼痛感也隨之而來!沙俄士兵驚恐之下,捂著脖子不住的掙扎;雖然頸動脈中的鮮血汩汩往外噴湧,可他手腳上的力氣還是很大。烏坎貝發了瘋一樣的用兩隻手死死壓著對方的腦袋,使勁朝土裡按去,那架勢似乎是要把對方的腦袋壓碎一般。而他的戰友則拼命的用雙臂緊箍著沙俄士兵的雙腿,同時倒騎在對手身上用力的壓著。

過了好一會,身下的沙俄士兵兩條腿抽搐了幾下,再也沒了動靜。烏坎貝和他的戰友則被弄的滿身都是血。

“夠笨的!”劉勝心中暗罵。不過這也是沒辦法,沙俄人身高馬大,北海鎮計程車兵卻都是小個子,兩人徒手對付一個的確有些吃力。

此時在西邊一百米外的崗哨裡,另外兩個士兵也得手了。人家可比烏坎貝利索的多,先是一刀割喉,隨即用刀刺入了那沙俄人的後腦,立刻就讓對方斷了氣。

此時營地裡的大部分沙俄人都去了煤礦上挖煤,除了幾個軍官外在屋裡休息,幾個費雅喀女人正在水池邊洗衣服。

一個長相妖嬈,穿著長裙,上身披著囚服的女人靠在木屋的門廊下,突然尖聲尖氣叫了起來。 原來那名給她洗衣服的費雅喀女人,不小心把剛從水裡撈出的裙子掉在了地上。

“啊唷!你這頭蠢豬!那是我最好的一條裙子!我打死你!”

這女人說完,俯身抄起門口的一根木棒,衝過去對著那費雅喀女人的肩頭就是一下。費雅喀女人疼的叫了一聲,手裡的溼裙子又掉到了泥裡。這下更加引發了那女人的憤怒,手中的木棒沒頭沒臉的揮舞著,身下的費雅喀婦女發出了慘叫。

正在休息的軍官奧爾洛夫推門而出,衝著那女人罵道:“柳巴霞,你這個惡毒的瘋女人!衣服弄髒了再洗就行了,這裡就這麼幾個幹活的女人,打傷打死了你去抓土著嗎?!”

柳巴霞正閒的無聊,她打這個女人不過是發洩一下邪火。作為一個曾經的西伯利亞死囚,她可不是什麼善茬,於是兩手一叉腰,衝著奧爾洛夫就要開罵。

突然,柳巴霞看到奧爾洛夫直直的向後栽倒,躺在了泥地裡;緊接著,一聲奇怪的呼嘯從身後的林子裡傳了出來。

柳巴霞感到有些奇怪,她拿著木棒,雙腳躲閃著地上的泥濘,快步走到奧爾洛夫身前。只見奧爾洛夫睜大雙眼,腦門上是一個拇指粗細的洞口;血水混雜著粉色的腦漿,正從奧爾洛夫的腦袋下面緩緩流出。

“啊!”柳巴霞發出一聲長長的尖叫,終於打破了這片密林的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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