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就放我們走?”

“那得看我心情。”

“你耍我!”

此時趙新坐在桌旁,徐大用幾人被詹正林持刀逼的不住後退,眼看就要退到門外。“啾~!”的一聲輕響,詹正林大叫一聲,手中的尖刀掉在地上。他捂著大腿滿地打滾,口中哀嚎道:“疼死我了!”

一旁的徐大用見此情景,從一旁的茶几上拿起一塊抹布,一把就塞進了詹正林的嘴裡,又將他死死按住。

丁國峰提著裝了消音器的手槍從王長生身後閃出,衝趙新不滿的說道:“你這磨蹭什麼呢?”

趙新撇撇嘴道:“閒的著沒事,找點樂子嘛。”

“特麼裝人那屋子都快臭死了!”

“沒事,一會就讓這位‘孫真人’給打掃乾淨,要有一點兒臭味兒,讓他舔乾淨。”

“趕緊著吧,洪大夫剛才差點給燻暈了!”

“饒命!爺爺饒命!”此時孫貴遠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一邊磕頭,口中不住求饒。他知道自己今天是進了強盜窩了!對方手裡拿的是兵器什麼他不知道,不過大徒弟腿上流出的血水可是看的真真的。抱著女童的婦人也被嚇得夠嗆,蜷縮在地上,嚶嚶的哭了起來。

趙新淡淡道:“都帶後面去,讓他們說出莊子裡的收元教徒都有誰,不說就一根根敲斷手指,還不說就斷其五肢。”

“五肢?”徐大用好奇的問道,心說手腳加一塊不是才四肢麼。只見趙新回身瞟了一眼自己的d襠下,徐大用頓時就領悟了!他只覺一陣寒風從兩腿間嗖嗖而過,恨不得馬上回屋多穿兩條棉褲。

陳繼山指著那婦人和孩子道:“那她倆怎麼辦?”

趙新道:“都帶走!查清楚再說!”

烏煙瘴氣的鬧劇總算都結束了,留下的是一屋子的杯盤狼藉,還有後院的頂風臭十里!

駱馬湖十二個水匪和幾個收元教徒,拉褲子都快拉虛脫了;最早捱打的瘦禿子被燻的直翻白眼。一眾水匪酒醒之後無不想放聲大罵,可惜,嘴上都被貼著膠布。

孫貴遠根本熬不住刑訊,斷了兩根手指後,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招供了。到了晚飯時,趙新不僅從徐大用那裡知道了莊子裡收元教徒是誰,也知道了那對母女的情況。

“大人,那女人姓李,河南人。夫家姓王,前年死了,自己拖著個孩子到處搭班子賣藝。去年遇到了孫貴遠,被這傢伙看上了。孫貴遠一通嚇唬外加矇騙,那女人拖著個孩子十分辛苦,就入了教,又拜了乾爹。”

“哦。孩子呢?”

“那女孩子叫王聰兒,七歲。跟著王李氏學藝,也都是些跑江湖的把式。”

“王聰兒......”趙新聽這名字覺得耳熟,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這名字,但一時又想不起來。“算了,先把這母女倆帶回一起帶回濟州島吧。”

兩天後的夜裡,當又一批流民經過檢查,開始登船後,一臉驚恐王李氏拉著女兒進了船艙,找了個角落坐下。

昏暗的燈光下,七歲的王聰兒低聲問道:“娘,我們這是去哪?”

王李氏一臉悽苦道:“聰娘乖,娘也不知道要去哪。”

旁邊一個戴著孝的女人道:“妹子別怕,頭前俺聽老爺們說了。這是帶俺們去海外大島上種地。”

“啊?種地?”王李氏一個女人家,雖說沒有裹腳,可種地這種事她根本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