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馬神父的醫院之旅(第2/3頁)
章節報錯
發揮想象力吧,另一時空的XX家醫院是個什麼樣的風格,北海鎮的中心醫院就是什麼樣。為了修建這座醫院,趙新花重金搞了一套XX家醫院的建設和裝修圖紙;陳青松則在洪濤和劉思婷的要求下,盡最大可能按照圖紙上的要求進行了裝修。
整座醫院的規劃佔地3萬平米,第一期修建了八千多平米,一座兩層的鋼筋混凝土小樓,六座大木刻楞房。目前的日門診量在50~80人次,住院床位50張。
如果按照規劃面積修建完成的話,廣場西邊的一個居民區要整體搬遷才行。
目前一層的科室包括了警衛室、兩間門診室、搶救室、靜脈注射、抽血室、庫房、護士站,以及若干空置房間。二層是專門為現代眾們看病的VIP包房和VIP病房,以及超聲、X光、肌電圖、腦電圖、心電圖檢查室。樓外的五座大木刻楞房中,有五間是按照兩人一間屋的規模設定為病房,另外一間是手術室。整個醫院的能源供應目前由兩臺1兆瓦的柴油靜音發電機提供,輪換使用。
為了給患者帶來舒適溫馨的環境氛圍,舒緩不良情緒,在洪濤的強烈要求下,醫院內使用了大量的節能照明光源。
聞著空氣中濃烈的消毒水味道,看著眼前明亮的走廊和房間,藍白兩色的牆壁,一塵不染的地面,馬卡留斯神父被徹底驚呆了!他連腳都不敢邁了。這是醫院?!
想象一下十八世紀的歐洲最“先進”醫院吧。
隨著人口數量的激增,特別是在那些迅速發展的城市和工業重鎮,很多醫院落下了害蟲氾濫、骯髒不堪和死亡率高的惡名。這些醫院也被稱為“走向死亡的通道”。
曾經有人這樣描述設在巴黎的主宮醫院。“這是歐洲所有醫院中規模最大、房間最多、最為有錢、同時也是最為可怕的一所醫院。各種病人魚龍混雜,有時,3人、4人或者6人被塞在一張病床上,活人的旁邊躺著死的和瀕死的,病人身體的氣味令空氣汙濁,致病的微生物從一個人傳染給另一個人……人間痛苦和悲慘景象歷歷在目。”
馬卡留斯本人是在修道院學習期間接觸到醫學的。而十八世紀沙俄的修道院醫院不是用於治療病人,而是照顧無家可歸的老人和殘疾人,也包括麻風病人和梅毒患者。即便是他後來師從英國來的著名醫生,但以十八世紀的西醫狀況而言,馬神父的醫學認知水平可想而知。
比如某位著名的英國醫生曾對一位死於產褥熱的病人進行了屍檢,並摘除了其盆腔器官。最可怕的事來了!這位醫生將這些器官裝在了自己的大衣口袋裡!然後就去給好幾位婦女接生。結果不用說,那幾位婦女陸續都掛了。
讓我們再想象一個畫面。長著一嘴黃牙的羅密歐,靴子上盡是大便的痕跡;一輩子沒洗過幾次澡的朱麗葉,滿頭油膩。嚮往自由愛情的少男少女們是否還心馳神往?
十八世紀歐洲的各個主要城市都是一樣的骯髒無比、臭氣熏天。事實上,用叉子作餐具是在十八世紀中期以後才流行開來,在這之前歐洲人都是用刀將食物割開,然後用手抓著吃。單獨的餐具、盤子和杯子的使用也是18世紀中後期才開始有的;人們在喝湯時往往共用一個器皿,用一個酒杯喝酒。
所以知道為什麼馬神父會對北京城的生活戀戀不捨了吧?即便清代的北京城裡一下雨雪就變得泥濘不堪,可至少每家每戶的院子裡都有獨立的茅房,十天半月都會有人上門清理。沒人會跟別人用一個碗喝湯,也沒人用手抓著吃飯。
馬卡留斯被門衛和治安警帶到一間屋子裡,等他一頭霧水的坐在椅子上,便看到那個小個子門衛從一個抽屜裡拿出了一把亮光閃閃的剪子和一把摺疊小刀。
“你你你們要幹什麼?!”
“剪鬍子!”
“不!”終於醒過味來的馬神父開始咆哮。
話說羅馬教廷從中世紀開始,就一直推行剃鬚的政策。這麼做的目的,不過是要將凡人與神職人員區分開來。而東正教會的蓄鬚傳統,則被羅馬教會視為“異端”。
不過根據統計,在天主教會歷史上的266位教宗中,有188位蓄鬚!在沙俄人的生活裡,鬍鬚象徵著勇氣、象徵著成熟、忠誠、積極和精力充沛。
門外的洪濤聽到了更衣室內的爭吵,他推開門對馬神父解釋了半天,試圖讓他明白鬍須裡有著太多的寄生蟲,這對北海鎮醫院的衛生環境來說是絕對不允許的。
“馬神父,你不是想知道什麼叫衛生嗎?這些都是衛生的一部分。”
馬神父爭辯道:“我在船上每天都洗澡!我很乾淨!我,我非常衛生!”
在雷神號上的兩天裡,鑑於馬卡留斯和費拉蓬托夫身上的臭味,趙新讓士兵用槍指著,強行命令他們洗澡。在眾目睽睽之下脫光衣服,這讓兩位神父感到極為恥辱。
“剪了!”洪濤見勸說了半天仍然沒有效果,只好來硬的了。於是臉色一變,對治安警點了點頭。治安警隨即從腰間掏出了左輪手槍,頂在了馬神父的腦袋上。
馬神父在船上曾經見識過這種小火槍的威力,趙新特意讓人給他和費拉蓬托夫演示過。他知道只要對方扣動扳機,自己的腦袋就會四分五裂。
死亡對他而言並不可怕。不過,他想起自己和費拉蓬托夫悄悄商量的那件事,一切為了女皇陛下和教會!好吧,那就再忍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