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一邊玩去。”趙新將多福放到地上,胡嚕了幾下貓腦袋。

“喵~~”多福衝著趙新叫了一聲,走到房車前面,跳上駕駛臺,繼續趴著曬太陽。

趙新衝窗外看了看,此時四周很安靜,沒有人走動。

這兩天營地裡的所有人都在忙著新到流民安置的事,從老到小都有事做,營地裡也就安靜了很多。

於是他先將車門上的兩道門鎖從裡面鎖上,又拉上了窗簾。

等趙新確認不會有人從窗外偷看,或是像劉勝那樣突然推門進來後,就將脖子上掛著的玉佩取了下來。

他上次回去的時候,順道在路邊找了家金店,讓人給玉佩做了個託,又找了根結實的尼龍繩穿上後掛在了脖子上。這是趙新最大的秘密,現在連劉勝都已經很少看到趙新拿出來了,更不要說別人。

趙新有些頹廢的坐在靠椅上,端詳著手中的玉佩。

原本暗黃色的玉佩表面,已經變成了乳黃色,玉石的質地變得更加油潤細膩。尤其是上面雕刻的那條小蟠龍,更是多了幾縷淡淡的紅色。

趙新長長嘆息了一聲,他實在搞不懂,這究竟是個什麼鬼玩意?吸血石嗎?!

上次從熊島轉移時,趙新試圖用玉佩收馬,結果再取出來,那匹馬居然死了,他就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當時除了劉勝以外,別人都沒發現。

之後的這些天裡,趙新就沒再用玉佩收過東西,一直是往外拿而已。後來又因為忙著去接流民以及應對仙台藩的事,他就把這玉佩的事放在了一邊。

可是每當夜深人靜,趙新偶爾想到這個事的時候,心裡都慌得不行。

如果,如果不能再用玉佩帶人的話,可就糟了!這意味著除了趙新自己,其他十一個現代人就再也回不去了!

昨天上午開會,最後說到要帶洪濤回去採購藥品,趙新其實是硬著頭皮答應的。因為藥品大批次採購這事,趙新一個人是辦不了的。如果沒有洪大夫的關係,就憑他自己東搞一點、西搞一點弄來的那點藥,根本不夠用。

可萬一帶洪大夫走的時候,真要出了什麼事,可就麻煩大了!

不說劉思婷的反應,趙新自己就過不去這個坎兒。

這也是他剛才為什麼說要去趟長崎的原因。趙新想透過跟長崎的清朝商人做貿易搭上關係,然後拖那些商人從南面的滿清請幾個中醫過來,哪怕多花點金子也沒關係。

話說安保部六人組雖然都曾是偵察兵,可他們也只是懂一些簡單的野外止血草藥知識。現在放著漫山遍野的草藥不用,實在太浪費了。而且僅靠洪濤和劉思婷兩個人,根本無法應付後面大批流民的醫療健康管理。

趙新對於包括自己在內的十二個現代眾的定位,是要在營地內的各種事務中處於金字塔的頂層。比如普通話教育、基礎知識教育、農業開發,以及軍事培訓。

他最初的目的是要救助這個時代的災民,那麼就必須要授人以漁;而不是整天從另一個時空倒騰糧食養著他們。

再說,西南的清廷,北部的沙俄探險公司,這些都是他要逐一去面對和解決的,更不要說南中國海上的那些不列顛強盜了。

推翻滿清這件事,對於趙新而言,其實相對容易。明後年從內陸招幾萬山東大漢,再加上安保部六人組的訓練,兵源的問題很容易解決。但推翻之後才是最難應付的。

對於未來,趙新還只是有一些初步的想法而已,畢竟那些事還太過遙遠。

昨天夜裡,趙新因為玉佩的事根本睡不著覺。他一個人冥思苦想之後,想到了之前玉佩曾吸收過自己傷口上的血。於是他最終心一橫,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決定試驗一下。

趙新找了個注射器,從自己胳膊上先後抽了大約的血,注入了一個玻璃杯裡,然後便將玉佩放了進去。

不出意外,杯子裡的血很快就被玉佩吸乾了。趙新拿起玉佩仔細檢視後,發現了玉佩的變化。

這可把趙新驚的魂飛魄散,差點大喊出來。

這是要成精?開什麼玩笑!

可再一想,自己人都在十八世紀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的。

等他把玉佩翻過來檢視背面時,發現玉佩背面上那個模糊的字跡,變得比以前清晰了一些。右邊隱隱約約的出現了一點一橫的痕跡。

趙新當時想了想,心一橫又繼續從自己胳膊上抽了的血。這次玉佩在吸收完之後,正面上那個蟠龍的淡紅色變得更加明顯,但背後的字跡卻再沒有什麼變化。

就這麼焦慮著到了今天早上,趙新決定再試一次。

鑑於多福大王跟自己相處久了,自己已經不捨得再拿它做試驗了,趙新決定還是去找匹馬來試一下。

(多福大王:“主人饒命!主人真好~~”)

一夜沒睡的趙新趁著獸醫劉錚還沒起床,偷偷的去了馬欄。他挑了一匹看著最瘦弱的馬,拿著玉佩就敲向了那匹馬的腦門。

老天保佑!二十分鐘後,那匹馬除了像是受到一些驚嚇外,但看上去還是活蹦亂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