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勝將手電照向勝海舟身後,看到利吉和虎吉各自抱著一個小女孩,身後還有一個女人,最後面是個年輕的島國人。

王遠方連忙問道:“出什麼事了?”

“片山勘兵衛被抓走了!這是他的老婆和兩個女兒,後面那個是片山的手下,叫與一郎。”勝海舟急忙對劉勝解釋道。

“一會再說,先上船。”

“人太多了,一趟坐不下。你們先走,我和虎吉、與一郎留下。”

勝海舟說完,便和虎吉、與一郎一起合力將小艇推到海里。

“行。等我回來接你們。”劉勝說完便啟動了馬達,衝鋒艇很快就消失在夜色裡。

利吉回來的訊息驚動了趙新,他趕到甲板上時,只見利吉拉著一個女人,身後的劉勝和王遠方各自抱著一個孩子走上了甲板。

他問清楚情況後,趕緊帶著他們去了船艙裡的餐廳。劉勝則轉身回去接勝海舟他們。

“什麼?你說片山勘兵衛被抓了?!”雷神號上的餐廳裡,趙新問著面前的利吉。

“是的。主公。聽與一郎,哦,就是片山的手下說,昨天傍晚那會兒幫完咱們之後,回家的路上被抓的。”

“那今天早上那群武士是怎麼回事?”

利吉愁眉苦臉著說道:“這事我也只是聽了個大概,等一會讓勝大人和與一郎來說吧。”

趙新想了想,轉頭微笑著對片山勘兵衛的妻子和兩個女兒問道:“你們餓不餓?”

多鶴吃驚的看著趙新,她沒想到面前的這個大個子居然說的一口流利的島國話。她從上船開始,就被這條巨舟嚇著了,這也太大了,簡直不敢想象!

她所在的這間屋子也極其寬敞,雖然擺放著很多桌椅,可她根本不敢坐下,只是摟著兩個女兒蹲在了地上。

趙新看她們母女三人都不敢說話,便讓一個水手去拿點吃的和飲水來。

過了半個多小時,滿頭大汗的勝海舟帶著一個年輕人跑進了餐廳。

聽了趙新的疑問,勝海舟連忙拉過身後的與一郎給趙新解釋。

與一郎盤腿坐在地上,接過魯壽山遞來的一杯水,俯身行禮後說道:“這位大人,昨天片山大人帶著我們在海灘上跟您分開後,我們便打算一起回到町內的家中,小的我因為鬧肚子去方便了一下,就落在了後面......”

與一郎的口齒十分伶俐,噼裡啪啦說了四十多分鐘後,趙新這才明白了怎麼回事。

白天埋伏在海灘上的那些武士,是昨夜裡從仙台城趕來的。與一郎只是隔著牆頭偷看了一會,沒有數清具體人數,不過大概是兩百多人的樣子。

這些武士加上本町內的同心、藩士,一同參與了今天早上的埋伏。除了在海灘上被劉勝消滅了一小半以外,其他人都被趙新那一炮給炸成了斷體殘肢。

要不是下午有人去官廳, 發現町奉行都跑了,與一郎躲在家裡根本不敢露頭。

等夜裡都安靜下來,與一郎這才跑到片山家裡報信,將片山大人被町奉行給押走的訊息告訴了多鶴。多鶴聽了就要連夜去仙台城,與一郎正勸著,勝海舟他們來了。

趙新聽到這裡,不禁張大嘴巴,瞪大了眼睛轉頭看向坐在自己旁邊的王遠方和劉勝。

自己這瞎貓碰死耗子碰的也太準了吧,小三百人全給消滅了!

王遠方和劉勝根本不知道與一郎和趙新說的是什麼,耐著性子坐等趙新給自己翻譯。結果他倆看到趙新一臉懵逼的看向自己,更糊塗了。

“我說什麼來的?!讓你登陸你不同意啊。”劉勝聽完趙新的翻譯,拍著桌子叫嚷道。

“流民都給趕跑了,片山也給抓了。你登陸上去找誰啊?”

“那你說怎麼辦?”劉勝不高興的說道。

“等我想想。”趙新的手指在桌子上敲啊敲的敲了半天,他又起身來回走了幾圈。

“我去!趙總,趙大爺,你想好了沒有啊?”劉勝不耐煩的催促著。

趙新停住腳步,看著正在小心翼翼吃東西的多鶴母女三人,一拍大腿:“有了!明天一早,我們北上石卷港,逼仙台藩放人。”

劉勝不屑的說道:“仙台藩是你家親戚?咱們殺了他們這麼多武士,你說放人他們就放?”

趙新冷冷一笑:“不放?那我們就炮擊石卷港,別說流民了,連特麼鮑魚我都給他搶光!”

王遠方迷惑的看著劉勝,這關鮑魚什麼事?